为了控制食量,赵月儿的山药炒木耳量并没有比李庄的多很多,吃完只有三分饱的样子。
没办法,看原主的体型就知道她是个能吃的,且不挑嘴,自家种的白菜黄瓜可着劲儿吃,胃硬生生被撑大不少,她要慢慢减少食量,把胃缩小。
没办法享受大快朵颐的快乐,那就细细咀嚼,每一块山药和木耳都要认真对待,骗骗肚子自己吃了很多东西。
但量就那么多,再磨蹭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就全部进了肚子。
意犹未尽的赵月儿看着空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转移注意力吧,别想,越想越疼痛。
绕进厨房,掀开阳锅锅盖,菌子的鲜香扑鼻而来,用勺子舀了舀,汁液粘稠,活像用淀粉水勾了芡。
已经煮了半个多时辰,赵月儿扒拉几下找到蒜瓣,依旧白嫩没有变黑,说明无毒菌。
煮的时间长,似是胶物质都被熬了出来,蒜瓣糯糯乎乎,赵月儿没忍住吃了一个,辛辣味全无只余蒜香,吸收了菌汁更添鲜香。
简单加了点盐,李庄现在要低盐饮食,有个味就差不多。
这碗杂菌汤明显比红枣山药汤更合李庄的口味,他长期皱着的眉头都被这鲜香冲击的舒展开。
注意到他挑着蒜吃,赵月儿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这蒜好吃吧?”
李庄认真点头:“很好吃。”
“嘿嘿嘿,这两天菌子还不多,等找到很多菌子,就可以炒着吃,比煮着吃的口感更丰富,更有嚼劲,可下饭了,还可以晒干煮鸡吃,小鸡炖蘑菇。”赵月儿说着说着就馋了,赶忙吸溜两下口水。
听着她的念叨,话里浓重的生活气息,李庄感觉自己长期孤冷的心,被杂菌汤暖呼呼的包裹着。
天黑的晚,但等赵月儿收好木耳,整理好厨房,视线也有些灰蒙蒙的了。
李庄身子不方便,赵月儿索性用木盆端着热水进屋子洗漱。
这地方牙刷和牙粉好像都是很平常的日用品,这也解决了赵月儿的心腹大患,她怕用柳枝刷牙会把自己弄得一口血。
就是牙刷上的刷毛有些硬,牙龈充血,但牙粉又是清凉的,两者配合,口气清新了不少。
废水要吐到一个类似垃圾桶的小木桶里,李庄弯不下腰,赵月儿拿着桶给他吐。
洗脸就简单了,赵月儿把热乎乎的脸巾盖在李庄脸上,“舒服吧,热乎乎的敷一会儿。”
李庄乖乖听话,等热气快没了才拿开毛巾。
赵月儿大咧咧接过,搓了两下就挤干敷到自己脸上,也得亏脸巾大,不然还真盖不住自己大脸。
该说不说,原主皮肤真不错,只是因为肉太多撑得毛孔大了点儿。
热乎乎的毛巾好似带走了她一身的疲惫,嘴里还时不时喟叹两声。
李庄耳根烫的受不住,刚刚才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的脸巾,现在正敷在她的脸上,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移开了目光,呼吸,乱了。
赵月儿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洗完脚意识到只有一张床,也不犹豫,“我把你移进去些,我体型大,怕压倒你。”
李庄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表现的比自己媳妇儿还扭捏,尤其赵月儿大大方方的,所以两人并没有啥火花碰撞。
相比起村里人,李庄的思想已经很开放,但男女之事一向是保守之极,他自然比赵月儿更注重细节些。
一夜安好,李庄睡眠好,赵月儿更是好,所以两人都睡得不错。
木耳昨天晒了一个大下午已经半干,赵月儿再把蕨叶摊开,打算再晒一天,明早去集市上卖。
晃晃悠悠过了一天,赵月儿忙出忙进,终于是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物品清点的差不多,归放整齐。
晚上睡觉前,赵月儿和李庄说了要去卖木耳的事情,李庄沉默许久,让媳妇儿操劳生计是他的无能,“拖累你了。”
赵月儿听出他话里的落寞,转身看着他,认真道:“过日子不就是相互扶持吗?”
李庄的心被这话触动,确实,他们是夫妻,同甘共苦的伴侣。
“嗯,相互扶持。”
李庄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也不习惯把承诺挂在嘴边,听着赵月儿的鼾声,他暗自发誓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谈情爱似乎还没有,但他模糊间已经认识到身上的责任,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随心所欲的生活,甚至可以战死沙场,而是丈夫,是妻子的天,是家的顶梁柱。
天灰蒙蒙亮,赵月儿就被菊老太喊醒,赶忙起床洗漱,背上昨天装好的木耳就冲向门外,不忘告诉李庄:“我午时一定回来。”
出了门,赵月儿才发现大伯娘也在,直接塞给自己两个玉米馍馍,“毛毛躁躁的,送进去给庄子一个,别想吃独食。”
赵月儿也不客气,很快就送了出来,“大伯娘也去集上?”
“怎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