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席吃得宾主尽欢,剩下的肉菜都被瓜分干净,作为回报,没有人磨洋工,石板上的油渍啥的都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厕所鸡圈里也洁净如新,甚至还有人要给鸡洗澡,还是杨香给拦住了。
赵月儿忍俊不禁,村里人真的纯朴热情,想占便宜的人几乎没有。
客人都走了,借来的桌椅也都搬空了,院子一时间空落落的,只有李庄和面容含黛的赵月儿。
杨香和几个妇人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和暧昧的挑眉,加上身边高大男人的压迫感,赵月儿微微张嘴呼吸,感觉有些缺氧,头晕目眩的。
粉唇微张,李庄整个人紧绷着,压迫感更足,赵月儿不自觉舔了下唇瓣,腰肢一紧,被李庄打横抱起。
浅啄了一下粉唇,李庄声音喑哑,眸色幽深如墨:“我带你去洗澡。”
赵月儿承受不住其火辣辣的眼神,脑袋埋进了他心口,一言不发,紧张到脚背绷直。
今晚上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的终结,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蹭了下李庄结实的胸膛,都化为了甜蜜。
今晚上的李庄尤其强硬,洗澡全权交由他负责,虽然克制住进一步,但还是把赵月儿欺负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伸出大掌捂住她的眼睛,李庄的声音低哑:“别这样看着我,会失控。”
赵月儿唇瓣都要被咬烂了,好不容易洗好澡,李庄随意给她套上一件长衫,把她放在浴缸边上坐着,三下五除二脱个精光,快速洗好澡。
赵月儿无意间瞥到一眼立马别过头,她今晚上,一番苦头是要吃的,不行,不能再想了,脸烫的都能煎蛋。
余光注意着娇妻的反应,李庄很大程度上被取悦,唇角不自觉上扬。
赵月儿正默背着清心咒,突然就悬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自己正快速移动,回过神来已经被轻轻放在床上。
李庄专注看着红被上的佳人,唇不点而红,眼眸湿润缱绻,乌发散乱在红枕,散发着青涩,又有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两杯合欢酒都倒进嘴里,大手一挥,只剩龙凤蜡烛发着柔和的光,床帘一放,自成一片天地。
合欢酒喝了很久,迷迷糊糊间,赵月儿只能听到窗外葡萄架子被雨水拍打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窗子忘了关,今夜竟是个雷雨天,大风狂作,无所倚仗的窗子随风飘荡,发出不堪其负的嘎吱声,伴着电闪雷鸣,可以看到葡萄叶漂浮不定。
雨水撒进窗,惊的烛火摇晃,却散不了一室旖旎,也扰不了窗帘里的一番天地。
怀里人清浅的呼吸打在心口,弥补了没能餍足的李庄,媳妇儿体力太差,看来要多带着锻炼身体。
赵月儿:是我体力差吗,老娘爬山都能一口气到顶!
身心愉悦,李庄拢着怀里人,也进入了梦乡。
伴着雨声,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如果排除掉不规矩的李庄。
“你不累吗?”赵月儿无能狂怒,奈何声音嘶哑,没半点儿威慑力。
李庄勾唇一笑,渡给怀里人一口水,待她全部咽下,我行我素继续自己的大业。
赵月儿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得亏下雨没人来串门,不然两人这名声也算是完了。
躺在床上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赵月儿依然不满意,李庄就是个大尾巴狼,所以她使唤起来完全没有负罪感,李庄餍足,自然也是任由差遣。
黏黏糊糊过完下雨的四天,赵月儿坐在窗边,看着太阳挣扎着从厚厚云层里现身,长长呼出一口气,老腰保住了。
天一晴,李庄就进山了,带了毛毯和干粮,预计要在山里待个两天。
他说过自己不吃软饭,这次婚礼的钱最后都由赵月儿垫付,等他打到猎物再塞还给小媳妇儿。
赵月儿本来是不愿意的,心疼李庄要在山里吃苦,经过这两天的昏天黑地,她表示山里日子李庄绝对扛得住,但李庄不走,她绝对肾虚。
李庄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和送他出门的迫不及待,心里骂着小没良心的,干脆一把捞起:“重温一下。”
赵月儿:“……”肾宝丸,我需要你。
再次醒来,屋里点着蜡烛,所以也没有黑黢黢的,赵月儿心里的失落感勉强消散,李庄还是挺好的,就是有些索求无度,大尾巴狼。
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拿起油灯进厨房,锅里热着红糖鸡蛋,赵月儿嘴一撇,想李庄了。
李庄在的时候,两个人丝毫不觉得屋子空旷,如今只有她,却觉得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好似会有回音。
恹恹的吃完鸡蛋,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委屈蹭到李庄枕头上,嗅着他的味道勉强进入梦乡。
赵月儿不允许自己低落太久,第二天就噼里啪啦算起帐来,这些日子她攒下大概二十两银子,结婚花去了一半多,还剩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