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胖墩蛋白屁的福,赵月儿孕吐被它给激出来了,一直在干呕,感觉自己被屁味萦绕,完全透不过气来。
胖墩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嘚吧嘚吧拱着床边的垃圾桶到赵月儿旁边,讨好的直起身子拍赵月儿的背,狼爪子拍得赵月儿一顿一顿的,愣是没吐出来。
赵月儿没好气瞪着胖墩,胖墩垂头丧气,眼睛水汪汪依旧无辜,脾气突然就没了,它有什么错呢,放屁臭罢了。
赵月儿:佛了。
李庄走进屋子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冲得他皱紧眉头,单手拎起罪魁祸首丢出门外,把泪眼朦胧的赵月儿用被子抱起来送到堂屋,火炉也一并带走,打开睡处的窗子通风。
胖墩一直绕着赵月儿,威风凛凛的狼生态间更似幼犬,时不时温柔拱一拱赵月儿的肚子,嘴里还嗷呜嗷呜,和肚子里的娃娃很有话聊。
赵月儿由着它来,胖墩除了放屁臭一点儿,其他方面完全不必担心,碰她肚子都是收起爪子轻轻捧得,很温柔的崽崽。
李庄忙活完,大长腿迈进堂屋,胖墩耳朵里面竖起来,心虚得不要太明显。
李庄被它这小怂样逗笑,没好气的把大掌放到胖墩毛茸茸的大脑袋上,胡乱揉搓,“下次再在屋里放屁,就把你丢出去鸡圈睡。”
“嗷呜!”胖墩闻言兴奋,它的日常爱好就是撵鸡。
李庄吃了瘪,赵月儿没忍住笑出声:“不去鸡圈睡,关去茅厕,门扣上,不让胖墩出来。”
胖墩嗅觉灵敏,虽然他们家茅厕已经处理的很干净,但异味还是消除不了的,平时胖墩屁颠屁颠绕着她跑,等她一去茅厕,就翻脸不认人去绕李庄。
果然,胖墩听到她这么说很不可置信,蓝幽幽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缩小,它嗷呜声变得尖锐,赵月儿懂它的意思:你真的忍心把你的乖乖胖墩关进臭烘烘的茅厕吗?
赵月儿一脸高贵冷艳,点点头,胖墩又把希冀的目光投向李庄,李庄憋笑点头,胖墩立马蔫了。
赵月儿和李庄相视一笑,丝毫没有欺负小崽子的负罪感。
日子就这样平淡温馨的过,比较大的事情就是大夫说赵月儿怀的是双胎,可能有早产的风险。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气,赵月儿如今五个半月,照大夫的意思,孩子可能七八月就会出生。
杨香和虎子娘年纪摆在那儿,见过生孩子场面没有一百也有七十,双胎也不是没有,但都说娘瘦的跟竹竿一样,肚子高高凸起,往往都会早产,孩子小得跟鼠崽子一样,能养活一个就不错了。
所以在她们看来,怀了双胎并不是好事儿,又伤身子又养不活,还要承受孩子的早亡。
但赵月儿又不太一样,李庄把她照顾的很好,身子丰腴了不少,看着就觉得孩子是长得壮实的,肚子高高挺起。
杨香喜忧参半,孩子大,赵月儿生的时候要吃很大苦头,一个弄不好大出血——
不行,不能再想,杨香甩开那些不吉利的想法,她现在是李庄和赵月儿的顶梁柱,她一慌,啥也不懂的小两口那得急出病来。
赵月儿慌了两天,后面心态就平了,她在现代见过不少双胞胎都是早产儿,若是不幸她的孩子早产太多,她也会尽全力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
尽人事听天命,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李庄明显比她焦虑,他不能承担任何有可能对赵月儿有风险的事情,偏偏那又是他的血肉,对没有血亲的他来说意义非凡。
他绷紧得像是一张拉开了的弓,但在她面前都把自己伪装成平稳的样子,要不是她经常起夜看到他抱着胖墩坐在院子里发呆,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她任何宽慰的话都太苍白无力,干脆也不说,努力的吃和散步,天气回暖李庄也不拘着她在屋里待着,裹住了还是遵医嘱带她出去散散步。
肚子越鼓越高,但好在挺到了八个月。
七个月的时候,赵月儿底下见了红,大夫让躺床上养胎,她没敢任性,硬生生躺了一个月。
每隔十天,李庄就会去镇上把大夫接到家里给赵月儿看脉。
又是十天,大夫来了,说孩子已经八个月零十天,该长的也都长好了,随时有可能分娩,让李庄找好稳婆,锅里随时准备热水。
稳婆那些杨香跟虎子娘都已经找好,补身子的土鸡蛋跟母鸡猪脚那些也都已经订好,赵月儿一生就能去取。
大夫估的很准,李庄连续烧了三天的热水,在夜里,赵月儿发动了。
她先是感觉到自己底下有液体浸湿了,肚子还没有明显的抽疼,轻轻晃了一下李庄,他立马惊醒。
赵月儿知道自己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她的情绪稳定能让李庄平静下来。
握住李庄发抖的手,赵月儿温柔说着:“庄哥,我们就按平时练得,你先去喊大伯娘过来,然后让大堂哥去接稳婆,你回来扶着我走几圈,现在把你锅里温着的鸡丝粥和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