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竟然还有些自然的美感。
“该死的布尔什维克!”但艾丽卡可没有兴趣去欣赏什么景色。脑海中的怨念让本来就有些昏沉的大脑变得不堪重负,没有衣服遮盖的面部,眉毛上沾满了白色的雪,皮肤被冻的板结,但背部却在出汗,一冷一热异常难受,但一旦自己敢解开衣服,怕不是就会冻成德棍。
脚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了,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一两分钟的大脑空白,竟然会产生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苏联人的战车海在这个时间点上可能早就淹没了洛科季亚,但似乎是怕有德军埋伏,并没有继续沿着公路追赶。
“丽塔!艾丽卡,艾丽卡!”
听到瓦格纳中尉的叫喊,艾丽卡竟然还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位平常对士兵不算特别亲善的中尉手里拎着冲锋枪和解开的钢盔,后面跟着几名士兵。连队就只剩下了不到20人,克里斯蒂安身上还挂着彩,压根没时间处理伤口,也不敢清洗血斑。
“你的脚怎么了?”中尉似乎发现了情况,“把靴子脱了,让我看看。”
艾丽卡脱掉左脚的军靴和袜子,她的脚底竟然已经有些泛白,瓦格纳伸手压一下脚趾。
“疼吗?”
“嘶,有点!”
“这是战壕足,艾丽卡。”先是泥泞潮湿,然后又是低温,军靴长期被浸没在雪坑里,即使每天保持活动还是不可避免地缠上了这个从世界大战时期就纠缠士兵的恶魔。
“可我还是可以跑步的,长官,这点疼能忍受。”
“当然,最初期阶段,到后面,发白的就不仅仅是脚底板了,然后会发紫,长出了坏疽可就要截肢。”
现在想处理也没有任何办法,在这个小树林里可没有专门的人进行诊断治疗,顶多一些士官有些有噱头没啥用的新奇偏方。
“穿上鞋吧,保持干燥,最好换一双军靴,袜子湿的话放在脖子上弄干再穿,注意按摩自己的脚。”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