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胡子一翘,“回什么回,绾绾在你这待的好好的,我把她带回去作甚?”
萧卓远清冷的嗓音响起:“伯父,当时郡主受伤情况危急,我迫不得已才把长宁郡主带回府中医治,现下郡主已无大碍,就请您带郡主回去吧!”
“怎么?”瑞王打断他的话语,“你们堂堂镇远将军府,这么多人,连个弱女子都照顾不好,再说了,绾绾她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你就这么着急忙慌的想把她往外赶?”
萧卓远轻叹一声,他很清楚瑞王的脾气,随即也不再说出拒绝的话,“既然如此,那便委屈长宁郡主暂且留在我将军府,等她的伤势彻底痊愈,再说离开的事也不迟。”
萧卓远非常清楚瑞王的打算,先是让江绾在他的府中住上几日,到时不管是出于什么的原因,京城众人都会对此事议论纷纷,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谣传,要不了多久此事就会变了味去。
不过先前他们两家早已订婚,虽说此事有些于理不合,其他众人顶多议论两句也就算了。
如果到时江绾还是坚持退婚,就她在男子家住过得这件事情,大家到时就会猜测她是不是已经丢了名节,但凡是那些家世显赫的人家,基本上都不能轻易的接受她这段过往。
“贤侄,就麻烦你这段时间帮我好好的照顾一下绾绾,我明日再来看她。”瑞王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绾绾在这里的消息你暂时先瞒着王妃,免得到时又惹出什么事来。”
“至于绾绾这次受伤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瑞王咬牙切齿想着:“如果查出是谁伤了我的宝贝女儿,我一定要把他给拆皮扒骨,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萧卓远一个人在原地待了好久,好半天终于出声唤到“林延,你去把李青岩请过来一趟。”
“是,将军。”林延刚刚领命退了下去,就有别的下人满脸高兴的迎了上来。
“将军,长宁郡主她醒了。”
萧卓远的眸光一滞,“推我过去看看。”
萧卓远被推进房间的时候江绾正坐在床前喝药,她手里捧着一大碗黑漆漆的汤药,雪白的小脸直接皱成了一个包子,看起来要哭不哭的,却难得没有撒娇抗拒,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你醒了?萧卓远语气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句。
床榻上的江绾像是被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了一样,捧着药碗的手一抖,碗里的药就撒了几滴在棉被上,她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缩,耳根微微发烫,“嗯,我好多了,多谢将军的关心。”
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跟从前见到他时一样,娇娇怯怯的,跟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想到这萧卓远的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郡主确定好些了?”
此时江绾捧着的药碗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我好多了。”
“那就请长宁郡主解释一下,你为何会身受重伤,还恰好晕倒在我镇远将军府门前?”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萧卓远慢慢摩挲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墨色的冷眸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江绾,等着她的回答。
江绾低垂着脑袋,手指不安的压在碗沿,“我......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江绾猛地抬起自己的头来,神色慌乱的问萧卓远,“你看到我手上拿的那个小包袱了吗?就是被棉布包裹着的那个?”
“你在昏迷之前已经交给我了,亲自交到我手上的。怎么,长宁郡主不记得了?”
江绾缓缓松了一口气,低声轻喃道:“还好,还好。”
萧卓远冷厉的盯着她,语气里透着一丝压迫,“你还没有给我解释清楚我上一个问题。”
“那个,是因为......”说到这江绾又变得磕磕巴巴起来,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眼珠子轱辘乱转着,就是不肯看萧卓远。
“算了,郡主既然不想说便就此作罢,在下问郡主一句,那锦盒中的草药,郡主是想要赠与我?”见她现在这副样子,萧卓远也猜到她必然是在想什么借口搪塞,说了也不一定是真话。
他也懒得再去追根究底,现在只想先好好处理一下凤灵草之事。
“嗯,这个草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的,当时觉得它颜色特别的漂亮就买了下来,你.....你要是喜欢的话便拿去吧!”
萧卓远被她的话气的哑然失笑,自从他中毒以来,他分别派出去了好几队人马,天南海北的四处寻找着凤灵草,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毫无所获,让她在路上给随意买下?
嘴里面简直没有一句真话。
只是......萧卓远盯着江绾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隐隐带着一丝探究,难道是她特意为自己寻来的凤灵草,看她的反应这一点可以确信,不过萧卓远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