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太上皇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南安太妃的身上。
知道该怎么做的南安太妃朝着皇帝与太上皇一礼。
人都散去,贾赦从皇宫内出来。
醒过来的贾母,情绪并没有好转,总觉得贾赦会弄死她。
有些癫狂的贾母一把拉住了鸳鸯。
“老大呢?”
有些害怕现在贾母的鸳鸯,努力维持自己的情绪。
“大老爷去了皇宫了。”
“他可有害我?”
鸳鸯苦笑的摇头。
“大老爷怎可能害您,您怎么说也是他的生母,他即便对您再不满,也不会怎样您的。”
“只是.”
鸳鸯的语气顿住,贾母放松下来的心又被提起。
“只是什么?”
鸳鸯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二老爷越来越不像样了。”
贾母的眉皱起。
“老二他又捅娄子了?”
鸳鸯摇头,没捅娄子,只是人变的越发不像样。
鸳鸯将贾政最近老往青楼跑的事,告诉了贾母。
贾母的眉深深皱起。
“还有吗?”
鸳鸯点头,又说了贾政卖家里东西的事。
贾母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元春来了,听说贾母醒过来的元春走了进来。
看见元春的贾母,面色稍好了那么几分。
“元姐儿不在屋内学规矩,怎的来了?”
元春苦笑一声,规矩学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她基本算是废了。
尤其是她那个爹。
想到贾政的元春越发的苦涩起来。
“祖母!”
元春对着贾母跪了下来。
贾母的眉头一皱,荣国府向来都将家里的女儿当金客养。
元春对着她跪下,定然是有事相求。
想起了贾政的贾母深呼一口气。
“元姐儿,你快起来。”
贾母拉元春起来,元春就是不起,并从自己的丫鬟的手中,拿来了一个小箱子。
贾母盯着箱子,眼中露出一抹深色。
“这是什么?”
元春将箱子打开,一叠叠的银票出现在贾母的眼前。
贾母下意识的往回退。
“元姐儿你这是做什么!”
元春捧着箱子哭了起来。
“父亲日日天酒地,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今日从祖母您这回去后,便就开始向我逼要。”
“我怕我与宝玉最后的指望也没了,只能将这盒银钱放在祖母这,让祖母替我保管!”
元春对着贾母磕了下来,贾母感觉自己的心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我的元儿呀!”
贾母抱着元春哭了起来。
元春抱着箱子,整个人变的消沉起来。
这一段时间,二房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先是王夫人咎由自取,被罚去家庙,后贾政也变了。
现在的贾政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元春保持着一个动作。
贾母没有接,她替元春保存手里的银钱,只是治标不治本。
想要根除,还得请贾赦帮忙。
贾母的目光落在了鸳鸯身上。
“鸳鸯,大老爷回来了吗。”
鸳鸯看了看天道:“应该是回来了,老太太。”
“你去将大老爷请来!”
“是!”
鸳鸯应命而去。
没一会,屁股还没坐热的贾赦见到了鸳鸯。
贾赦的眉皱起。
“老太太又出事了?”
鸳鸯摇了摇头。
“非是出事,大老爷。”
“是老太太要请您过去商量事。”
贾赦目色一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贾母都主动找他商量事了。
不会又惦记他闺女吧?
贾赦心瞬间提了起来。
“若是找我说二丫头的亲事,就不必让我过去了,我怕我忍不住干出什么要命的事。”
贾赦直白的话说出,鸳鸯苦笑的对着贾赦一礼。
“大老爷放心,老太太这次只是想请您过去商量一下二老爷的事。”
“现在老太太知道二老爷做下的混事了。”
贾赦的心松了下来。
“没空,我刚从宫里回来,现在正是累的时候,有什么事,明个再说吧!”
贾赦打发鸳鸯走。
他是什么人?
前面刚恶心了他,现在又来找他。
真当他贾赦是冤大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