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过奏章,迅速浏览了一遍。
奏章中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廷尉府的控诉和指责,将他们描绘成了无辜受害者。
“好!就这样上奏!”一位氏族成员大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我就不信,陛下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廷尉府欺压!”
于是,众人纷纷在奏章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派人将奏章呈递给了祖龙!
他们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寄希望于祖龙的圣明了。
章台宫中,这场风波疯狂汹涌,席卷而来!
支持氏族的朝臣们纷纷为他们辩解呼喊,而支持秦池的朝臣们,则坚决要求严惩这些氏族成员!
“陛下,廷尉府此次抓捕行动完全是滥用职权!伺机报复!”一位支持氏族成员的朝臣慷慨陈词,“这些氏族,都是我大秦的忠良之后,岂会做出违法乱纪之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放肆!”一位支持秦池的朝臣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廷尉府滥用职权,可有证据?”
“倒是这些氏族成员制造假银票、扰乱市场秩序的铁证如山!你为何视而不见?!”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
宫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更大的风暴!
而祖龙则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榻上,他的目光在众臣身上来回扫视着,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决断这场风波。
“够了!”祖龙突然一声断喝,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殿内的群臣,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寡人明日,自有决断!尔等先下去!”
言罢,他挥了挥手,示意群臣退下。
群臣见状,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半句。
他们心中虽然各有想法,但在祖龙的威严面前,却只能选择服从。
于是,众人纷纷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大殿,鱼贯而出。
随着群臣的离去,大殿内顿时变得空旷而寂静。
只剩下祖龙一人,他缓缓站起,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深沉地凝视着章台宫外的远方。
祖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秦池行奏之事,关乎重大!
他必须慎重考虑,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是日上朝,百官入宫,列入朝班。
秦池早知联名上奏之事,又得祖龙宣召觐见,此刻面无异色,心若止水。
他整衣冠,佩帝剑,举步而出,直赴宫台。
但见其面容冷峻,剑眉入鬓,目似朗星,自有一股重臣之威。
行至宫门,禁军将士纷纷侧目而视,继而肃然起敬,垂首行礼!
秦池微微颔首,以示回礼,而后步履从容,直入宫中。
至大殿前,秦池并未如众臣般趋步疾行,而是不疾不徐,步履沉稳。
每一步落下,都似在人心头敲响一声警钟,令人不由自主让道而行!
至御前,秦池并未行寻常跪拜之礼。
但见他躬身施礼,双手抱拳,声如洪钟:“臣秦池,奉旨觐见。”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
祖龙高坐御座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秦池。
见其骨相不凡,威仪凛然,心中不由暗自赞叹。
如今,此子已有了重臣之气度!让人不由欣赏。
只见秦池昂首阔步,面无惧色,行至殿前,与百官对峙!!
“秦池,伱可知罪?”一位朝臣忍不住抢先开口,厉声喝道,声色俱厉。
秦池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我何罪之有?倒是尔等,与那些氏族成员勾结,扰乱朝纲,才是真正的罪人!”
“大胆秦池!”又一位朝臣拍案而起,“你无端抓捕氏族成员,还敢在此狡辩?定是你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秦池面不改色,义正辞严:“我抓捕氏族成员,乃因他们制造假银票,扰乱市场秩序,铁证如山!尔等却在此为他们辩解,难道不怕被牵连其中吗?”
“你……”那位朝臣一时语塞,却仍不甘示弱,“就算他们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处置!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廷尉,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
秦池哈哈大笑,声震屋宇:“我乃朝廷命官,奉命行事!尔等若是心中有鬼,何必在此喧哗?没犯罪,你怕什么?”
此言一出,百官皆惊。
他们万万没想到,秦池竟然敢在朝堂上与他们正面交锋。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只有秦池的声音在回荡。
祖龙见状,心中对秦池的胆识和魄力暗暗称赞,他沉声问道:“廷尉卿,朕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秦池昂首挺胸,斩钉截铁地说道:“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