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到这里,大家好不容易摆脱罪籍过上安生日子,干啥想不开又往火坑里跳?”佘兴宗侃侃而谈。
佘淼则懵了,“这种情况不应该想着努力重振家族辉煌吗?为什么反而排斥科举?”
万氏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你不懂!被流放到这里的人九死一生,好些大家族一开始流放几百人,到了这个地儿就只剩下十几个人,他们要先做苦力,满三四十年才能脱奴籍。
即便脱了奴籍也回不到祖籍,只能留在石城寨安家落户。不是说没人想着重振家族,只是很少,要知道岁月的艰辛很容易磨平一个人的心性和意志,时间久了大家只会想着怎么活下去,其他都是虚的。
所以咱们这儿也没什么像样的先生,听说江南那边考科举的人最多,其他地方能中的极少,咱们这里就更不用说了!去认几个字不错,考科举就别想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把佘淼浇了个透心凉,她也第一次认识到封建社会的残酷。
“奶奶,那些不能回祖籍的人就永远走不出石城寨了吗?”佘兰睁着黑白分明地大眼睛,怯怯地问道。
显然她也有些害怕。
万氏呷了口水,笑得一脸温暖,“倒也不是!流放过来的罪人脱了奴籍之后,他三代内的子孙不能离开石城寨,三代过后就可以了。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在这里落地生根,这里就是故乡,谁还想着离开?要知道外头山匪贼寇多得是,普通人哪有那个条件远行哦!来了就是世世代代的事了!”
“那咱家祖籍在哪里?”佘淼好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