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醒？我说的是自省，自我反省！”
曹先生一时语塞。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这样想的！”
祝意莹朝着曹先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唉……罢了罢了，你坐下吧。”
曹先生摆了摆手，无奈的让她坐下。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本，语重心长的开口。
“老夫知道我这门课啊，对于很多大家闺秀来讲是过于晦涩难懂。大家这样的状态呢，我也十分理解和尊重。”
“但是我想说，当今圣上贤明，他不希望女子被人刻上无才的印象，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宫里，都更加注重女子的文学培养。”
“各位都是府上尊贵的大小姐，我们都希望将来的你们，凭借自己的一身才学，能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而不是倚靠夫家。”
曹先生越说越激动，险些掉下眼泪来，叶九鸢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当年也是这样谆谆教诲。
在场的很多女眷都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
下了学之后，祝意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手指绞在一起，心绪杂乱。
“你们说，我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害，先生他又不是要这样针对你……只是我听父皇说他年岁大了，马上就要还乡了，估计以后就要换个先生教我们了。”
盛钰澜拍了拍她的脑袋，大家都很震惊。
“啊！！……那……你们先走吧，我要回去找他！”
——
后来呀，曹先生真的没有再来过，为此祝意莹每天都是郁郁寡欢的。
她总觉得是自己给先生气走了，任凭他们开解了好久也没有用。
很快，宫里就来了一位新的教书先生，第一节课就给所有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你们曹先生告老还乡了，接下来呢由我来讲课。”
可能是因为曹先生的最后一节课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大家此时都很精神，没有什么昏昏欲睡的状态。
先生的目光扫视，随便叫了一个女眷回答一个问题。
很显然，那个女眷并不会。
事实上，整个学堂里也没有人会。
先生画风一转，把书往桌子上一摔，目光中全是鄙夷和轻视。
“哎呀~！我就说我不想教女人，一问三不知，这课有什么好上的吗？”
“要我说啊，弄什么学堂啊！直接回家嫁人便是了。教了反正也都不会。”
“别看你们都是官家女儿，甚至有公主殿下，可那又如何？都是一样的垃圾罢了。”
在场的人全都被惊呆了，没有人敢这样口出狂言，更何况还是对公主殿下。
第一个拍案而起的，是任棠。
“你这是什么毛病？哪来的歪理邪说？”
“对！谁说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了？”
“先生这话在我看来实在是有失偏颇了，本公主认为，女子在当下依旧是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的。”
祝意莹一脸的怒气。
“胡言乱语！亏你还是教书先生！女人怎么了？你母亲不是女人吗？她知道你这样瞧不起女人吗？谁说我就得靠着男人了？你又有什么资格？”
祝意莹火力全开，燃起了其他女眷的怒火。
“就是！”
“什么人啊！”
007在叶九鸢的脑子里说。
“这个人是太后亲信，靠关系当官却还是自以为是。”
呦，
懂了，
装13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