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武艺平常,忙过来拦住。
郭珈允和张鹏旭拆了数招,觉得对手招精力猛,实是劲敌,又怕那来历不明的少年再加入战团,忽听两边山上呼哨声大作,那是退却的信号,知道万澜物流来了接应,一抬头见郭笑晨正急步跑上山岭,忙施展“三分剑术”把张鹏旭逼退两步,仗剑向岭上追去。呼哨声越来越响。郭骞赫大叫:“允儿,快退!”郭珈允停步不进,督率同伴把死伤的伙伴抱上驼马,一阵呼哨,大队向岭下冲去,只见前面数十名官兵拦住去路。田副将跃马当前,横枪喝道:“大胆刁民,要造反吗?”郭珈允两颗铁莲子分打田副将双手,当啷一声,铁枪落地。
郭骞赫挥舞弯刀,当先开路,一队乘客向官兵冲去,官兵纷纷让路。张鹏旭和戴笑明回身追来,与郭珈允又斗在一起。
队中一骑飞出,马上乘者大叫:“妹妹,你先退。”此人是郭珈允的哥哥郭俊贵,他使开一对短枪阻住两名武师。郭珈允回身上马,兄妹二人且战且退。忽然两边山顶一阵急哨,郭珈允、郭俊贵催马快奔。张鹏旭跟着追去,郭珈允两粒铁莲子向他上盘打去。
张鹏旭停下脚步,挥五行轮将铁莲子砸飞。两边山上大石已纷纷打将下来,十几名官兵被打得头破血流,混乱中果毅山庄众人已然远去。
张鹏旭见兄长惨死,抱住了血肉模糊的尸身只是流泪。钱笑显和戴笑明一再相劝,张鹏旭才收泪上马。万澜物流的伙计将死者尸首放上大车。郭笑晨得意洋洋,说道:“若不是郭师傅手脚快,他死了也是白饶。”
双方酣斗之际,杜静芳一直袖手旁观。张晶珠虽被郭珈允逼退,但相助万澜物流,终于不让果毅山庄得手,心下颇为自得。可是张鹏旭正在伤心,其余武师忙于救死扶伤,竟无一人过来招呼道谢,张小姐心中甚是不快。郭笑晨见田良野是军官打扮,过来跟他套了几句交情,对张晶珠却不理会,她更加有气。哪知杜静芳又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责她不该擅自出手,坏人大事,没来由多结冤家,又说:“万澜中好人少,坏人多,何苦帮人作恶?”把她骂得抬不起头来。
过了山岭,黄昏时分已抵三道沟,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市镇。骡夫道:“三道沟就只一家安通客栈。”进了镇,万澜物流众人和田副将一行人都投安通客栈。塞外处处荒凉,那客栈土墙泥地,也就简陋得很。郭笑晨不见店里服务员出来迎接,大骂道:“都死光了么?我操你十八代祖宗!”张晶珠眉头一皱,她可从来没听人敢当着她面骂这些粗话。
一行人正要闯门,忽听得屋里传出一阵阵兵刃相接之声。
张晶珠大喜:“又有热闹瞧!”抢先奔了进去。
内堂里空无一人,到得院子,只见一个少妇披散了头发正和四个汉子恶斗。那少妇面容惨淡,左手刀长,右手刀短,刀光霍霍,以死相拼。张晶珠见他们斗了几个回合,那几名汉子似想攻进房去,给那少妇舍命挡住。四条汉子武功均皆不弱,一使软鞭,一使怀杖。一使剑,一使鬼头刀。
这时杜静芳也已走进院子,心道:“怎么一路上尽遇见会家子?”见那使怀杖的举双杖当头砸下,少妇不敢硬接,向左闪让。软鞭拦腰缠来,少妇左手刀刀势如风,直截敌人右腕。软鞭鞭梢倒卷,少妇长刀已收,没被卷着,鬼头刀却已砍来,同时一柄剑刺她后心。少妇右手刀挡开了剑,但敌人两下夹攻,鬼头刀这一招竟避让不及,被直砍在左肩。
她挨了这一刀,兀自恶战不退,双刀挥动时点点鲜血四溅。那使软鞭的叫道:“捉活的,别伤她性命。”
杜静芳见四男围攻一女,动了侠义之心,虽然自己身上负有重案,说不得要伸手管上一管。只见那使怀杖的双杖横打,少妇避开怀杖,百忙中右手短刀还他一刀,左方一剑刺来,少妇长刀斜格,对方膂力甚强,那少妇左肩受伤,气力大减,刀剑相交,一震之下,长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下。敌人得理不让人,长剑乘势直进,少妇向右急闪,使鬼头刀的大汉在空挡中闯向店房。
那少妇竟不顾身后攻来的兵器,左手入怀,一扬手,两柄飞刀向敌人背心飞去。那人只道少妇有己方三个同伴缠住,并无后顾之忧,待得听见脑后风声,避让已经不及,急忙低头,一柄飞刀插上了门框,另一柄却刺进了他背心。幸亏那少妇左肩受伤,手劲不足,这一刀尚非致命,但已痛得哇哇大叫,退了下来,把飞刀拔出。少妇此时又被怀杖打中一下,摇摇欲倒,见敌人退出,又即挡住房门。
杜静芳向张晶珠道:“你去替她解围,打不赢,师父帮你。”
张晶珠正自跃跃欲试,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一跃向前,挺剑一隔,喝道:“四个大男人打一个妇道人家,要脸么?”四条汉子见有人出头干预,己方又有人受伤,齐声呼啸,转身出店而去。
那少妇已是面无人色,倚在门上直喘气。张晶珠过去问道:“他们干嘛欺负你?”少妇一时说不出话来。田副将走过来自张晶珠道:“夫人请小姐过去。”放低了声音道:“夫人听说小姐又跟人打架,吓坏啦,快过去吧。”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