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他。”矮子道:“文书真的在这盒子里,大人要是不信,请打开来一瞧便知。”
那军官恼了,一拳打在矮子肩头,喝道:“别啰嗦,快拿出来!”那大姑娘怒道:“有话好好说,干嘛打人?”军官骂道:“混账王八蛋,老子的公文你也敢拿来开玩笑!”张老板看不过了,说道:“这位总爷,别动粗。”对矮子道:“你快把文书变回来还给这位总爷吧。”矮子愁眉苦脸道:“我不敢骗各位大人,那文书真的是在这皮盒子里,小人变不回来啦!”
张老板走近两步,对周玉成道:“大人贵姓?”周玉成道:“姓周。”张老板道:“市井小人做事没分寸,周大人高抬贵手,把文书还了给他吧!”周玉成道:“这是皇家的御封,不是皇上有旨,谁敢打开?”张老板皱起眉头,很感为难。那军官道:“你不把文书还我,耽误了要紧公事,就是杀头的罪名。喂,弟兄们,你倒给我评评这个道理看?”
饭店中散散落落坐着十多个军官士兵,服色和那送文书的军官相同,看模样都是和他同一营的,这时都围拢来,七张八嘴的帮那军官,声势汹汹,定要周玉成交还文书。
厉士玉是数十年的老江湖了,见今天的事透着古怪,心想这事情的关键是在那矮子,伸手向矮子左膀抓去。矮子身子一缩,躲了开去,大叫:“达官爷,饶了我吧!”厉士玉见他身手便捷,更是犯疑,正要追过去,数十名军官士兵已和众武师及御前侍卫吵成一团。汪笑晴把皮盒抱在怀里,两名武师站在他身旁护卫。周玉成拔出腰刀,在桌上一砍,喝道:“谁敢啰嗦?快退开。”那军官也拔出刀来,叫道:“你不还我,反正我也没命,今儿给你拼啦!弟兄们,大伙儿上呀!”扑了上去,与周玉成交起手来。厉士玉连声喝止,哪里喝得住?其余的军官士兵也抄起兵刃,涌了过来,势成群殴。周玉成是御前侍卫中的一等一的角色,与这小军官拆了数招,竟然大落下风,只见对方刀法精奇,武功深湛,不禁又惊又怒,再斗数招,肩头险些吃了一刀,看样子,那个小军官居然还是刀下容让了。
正在混乱间,门外又涌进一批人来,有人大喝道:“什么人在这里捣乱,都给我拿下!”那些官兵给他话声中威势所慑,都停了手。周玉成喘了一口气,见数十名官兵拥着一位青年大官走了进来,看他服色,乃是御林军统领,忙上前来请安,其余几名御前侍卫也都过来行礼。
那青年大官说道:“你们在这里乱打什么?”周玉成道:“回统领大人,是他们在这里无理取闹。”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那青年大官问道:“变戏法的人呢?”那矮子本来躲得远远的,这时忙跑过来叩头。
青年大官道:“这件事倒也古怪,你们都跟我到开封去,我要好好查一查。”周玉成道:“是,是,任凭统领大人英断。”青年大官回头道:“走吧!”出门上马。他手下的官兵把万澜众人与闹事军官连同那果毅山庄的使者都带走了。
厉士玉本来见有蹊跷,钢刀出鞘,正要以武力压服闹事的军官,再来说理,忽见御林军统领到来,心中大喜。周玉成对那青年大官介绍道:“大人,这位是万澜物流的厉总。”厉士玉过去请了一个安。青年大官从头至脚打量了他一番,哼了一声,说道:“走吧!”
一行人到得开封城内,厉士玉等跟着御林军官兵,来到一座大公馆里。厉士玉暗忖:“这定是统领大人歇马之处了。他是朝中一品大员,怪不得有这般大的势派。”众人走进内厅。青年大官对周玉成道:“各位稍坐一会。”周玉成恭恭敬敬道:“大人请便。”青年大官径自进内去了。
过了半晌,一名御林军的军官出来,把闹事的军官、变戏法的、张老板和他的家人们都传了进去。汪笑晴道:“刚才闹事的时候倒真有点担心,只怕这些军官弄坏了玉瓶,我瞧他们路道不正。”周玉成道:“嗯,这几个人武功好得出奇,不像是寻常军官。幸亏遇上了统领大人,否则说不定还得出点岔子。”厉士玉道:“这位统领大人内功深湛,一位贵族公子能有这般功力,真不容易。”周玉成道:“怎么?统领大人武功很好?你怎知道?”厉士玉道:“从他眼神看来,他内功修为一定甚为了得。不过皇室宗族的公子武功好的很多,也不算稀奇。”正说话间,一名军官出来道:“传万澜物流厉士玉。”厉士玉站起身来,跟着他进去。
穿过了两个院子,来到后厅,只见青年大官坐在中间,改穿全身公服,帽垂花翎,更具威势,面前放了一张公案,两旁许多御林军人员侍候着,变戏法的矮子、张老板等跪在左边。
厉士玉一进去,两旁公差军官一齐大喝:“跪下!”到此地步,厉士玉不得不跪。青年大官喝道:“你便是厉士玉么?”厉士玉道:“小人正是厉士玉。”青年大官道:“听说你号称马踏长江两岸,拳打南北五路,是不是?”
厉士玉道:“那是江湖上朋友们胡乱叫的。”青年大官冷冷道:“我就住在长江北边,那么你的坐骑就是把我踏翻了?你的拳头就要把我打倒了?”厉士玉陡然一惊,连连叩头说道:“小人不敢,小人马上把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