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战她不下?”心中焦躁,要摸暗器取胜,岂知那老太婆逼得甚紧,微一疏神,左手衣袖竟被她长剑划破了一道口子,虽然未伤皮肉,但也不免心惊。
沈会会、徐先锋、陈一帆、石春峰和郎安琪手执兵刃,旁观王万户和那老太婆恶斗,见两人剑光闪烁,打得激烈异常,尽皆骇然,忽见王万户衣袖中剑,都吃了一惊。陈一帆双钩一摆,便要抢上相助。王万户一招“李广射石”,把老太婆迫退一步,忽地跳开,说道:“老太太果然高明,请上吧。”陈一帆愕然止步。
王万户衣袖中剑,不再恋战,心想:“杜静芳姐姐守在十一层上,一别十余年,想她武功必然精进,定可制住这老妇。众兄弟均佩服她云天高义,不让须眉,却未见识过她的超妙剑术。”想到这里,任由老太婆上去,意在让好友杜静芳露脸扬名,否则划破袖口,尽可再战,也未必会输。
那老太婆见他谦退,举剑施了一礼,说道:“好剑法!”纵身直上。郎安琪叫道:“万户叔,你没输啊,干嘛这么客气?”王万户微微一笑,说道:“这老太太的剑法好极啦,咱们去看看杜姐姐的兰陵派功夫。咦,安琪,你干嘛这么客气,叫我叔叔?会会可叫我万户哥啊。”郎安琪脸一红,说道:“我只跟着爸爸叫。”徐先锋向沈会会一指,笑道:“那么你也叫他叔叔么?”郎安琪道:“呸,美的他么。”各人知道己方人多,敌人虽然武功精湛,料也无能为力,大家一面说笑,一面奔上塔去。第九、第十两层悄无一人,冲进第十一层时,只道杜静芳定在和那老太婆斗剑,哪知室中空荡荡地竟无人影。
众人吃了一惊,难道连杜静芳这样的高手也没能拦住她?急忙再上十二层,将进室内,已听得刀剑交并,铮铮有声,一进门,只见郎天扬使开伏魔杖法,风声呼呼,正和那白发老妇激战,一个杖重力沉,一个剑走轻灵,一时不分高下。庄无漾把吴郡王拖在一角,坐在榻上观战。
沈会会一打手势,徐先锋、石春峰两人守住窗口。沈会会叫道:“抛下兵器,饶你不死!”老太婆见身陷重围,并不畏惧,刷刷刷数记进手招数。郎安琪忽然道:“我有句话刚才就想说,这老太太的剑术和一个人很像,你说是么?”沈会会道:“不错,我也觉得奇怪。”那老太婆把郎天扬迫退一步,突然一拉桌子,挡在胸前,贴墙而立。郎天扬一招急攻,险些砍在桌上,急忙收招。那老太婆转头向吴郡王问道:“你就是吴三省的儿子吗?”
吴郡王忙道:“我是,我是,救兵都来了么?”那老太婆一跃上桌,突然举剑当胸,如一只大鸟般向他急扑过去,一招“鹏程万里”,向吴郡王胸口直刺。这一剑去势既快且狠,群豪只道她是吴郡王的手下前来搭救,哪知忽然行刺,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人人均是愕然失色,手足无措。
庄无漾虽然站在吴郡王身旁,但这剑实在来得太快,也是不及抵挡,立即左手双指一骈,向老太婆胁下要穴点去,这是攻敌之不得不救。老太婆剑尖将及吴郡王胸口,突见庄无漾手指袭到,左掌一招“金龙探爪”,自下向上一撩,随即反手抓出,这是三十六路大擒拿法中的厉害招数,和点穴有异曲同工之妙,庄无漾只要腕脉被抓,当时就得全身瘫软。就这样,她右手剑的势道缓得一缓,庄无漾右手已拔出铁骨折扇,向上急架,铮的一声,火星飞溅,左手跟着反击敌人面门。这一招之后,紧着下面还有一腿,叫作“上下交征”。那老太婆拳术娴熟,见他左手击来,又伸左掌抓拿,下盘向右闪避,手中剑刺向对方咽喉。不料庄无漾的每一招均与众不同,老太婆向右闪避,他一脚偏从右方踢来,好在她长剑亦已刺出,庄无漾腿力尚未使足,随即收势。
两人均起疑心,危势既解,各退两步。庄无漾把吴郡王往身后一拉,护在他面前,拱手问道:“请教老太太高姓?”这时那老太婆也在喝问。两人语声混杂,都听不清楚对方说话。
庄无漾住了口,那老太婆重复一遍刚才的问话:“你这把折扇哪里来的?”庄无漾听得她不问别事,先问折扇,倒出于意料之外,答道:“是朋友送的。”老太婆又问:“什么朋友?你是宫廷侍卫,她怎会送你?还有,莫高居士是你什么人?”庄无漾先答她最后一问:“莫高居士是晚辈的恩师。”他想老太婆剑刺吴郡王,定是同道中人,见她年龄既长,武功又高,是以自称晚辈。那老太婆嗯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了。你师父虽然为人古怪,却是正人君子,你怎么丢师父的脸,来做权臣的走狗啦?”
徐先锋忍耐不住,喝道:“这位是我们的庄帮主,你别胡说八道,什么走狗!”那老太婆面露诧异之色,问道:“你们是合胜帮的?”徐先锋道:“不错。”
那老太婆转向庄无漾,厉声问道:“合胜帮也投降了夏廷么?”庄无漾道:“合胜帮行侠仗义,岂能对夏廷屈膝?老太太请坐,咱们慢慢谈。”那老太婆并不坐下,面色稍和,又问:“你这折扇哪里来的?”
庄无漾见到她武功家数,听她二次又问折扇,已料到几分,说道:“是一位姑娘送的。”说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甜,接着,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