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的字只有一行。
“当科学医学无法拯救时,信仰是最后一道防线。”
很简短,也无从下手去推断什么信息。
岁桉不由的苦笑一声,随后走进了这张放大的卡面衍生出来的门里。
日照。
酒吧更衣室。
岁桉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了,崩坏的地点还是他熟悉的一个城市,他还在老东家那里时经常来这里做任务。
酒保穿着西服马甲一边扯领带一边走了进来,看见还坐在沙发上的岁桉不由好心提了一嘴:“岁桉,现在都快十点了,你怎么还在啊。”
夜晚的酒吧并不安全。
一头红色长发的青年调试着自己的吉他,笑着说:“外面下雨了,没带伞,就等了会雨停。”
岁桉穿着白衬衫,宽松却又勾勒出他的身材,岁桉的腰身尤其吸引人,风吹过白衬衫,会将那细而坚韧的腰凸现出来,说实话,叫人很想上手摸一摸。
岁桉是个很性感的青年男人。
也是酒吧的驻唱,一个吉他手。
他的歌声是很柔和的,听起来很舒服,擅长民谣。所以暮色酒吧邀请他做这里的长期驻唱,一般在下午四点到七点人不多的时间演唱,用来调和氛围。
等晚上人多了会换一批乐队,届时酒吧的氛围会热烈起来,那是狂欢时刻。
岁桉也很漂亮,酒保很难想象自己会用漂亮去形容一个男人,包括他那叫人心神荡漾的腰。
玫瑰红的长发散落在岁桉的胸前和脊背上,更衣室的空调温度开的有些高,岁桉的脸有些泛红,看起来又欲,又色。
酒保点了点头说:“七点多是下着大雨,不过现在雨停了,你还是快回家吧,岁桉。”
再晚点,像岁桉这样的美人,可就不安全了。这里多的是走旱路的男的,借着酒劲,可是很难缠的。
这家酒吧在日照算有名的,老板姓徐。来来往往的有钱人多如牛毛,出手大方,岁桉在这里做驻唱,有时一天的小费就超过了一个月的工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
“谢谢啊,那我现在就回家。”岁桉将吃饭的家伙收进包里,就背着吉他从后门离开了酒吧。
出门已经十点了,外面的天漆黑,只有霓虹灯照亮回去的路。不过,今天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回家必经的那个小巷子里头,躺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岁桉借着手机的光看到前面躺着个人还被吓了一跳,走上前一看,好嘛……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或者说,以前的任务遇到过。
是兰川。
那个曾经叫他震碎三观的家伙,那句经典名言“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不过这个兰川显然比他遇到的那个兰川要年轻很多,那张艳丽的脸上还带着擦伤。身上的衣服也是浇湿的,岁桉用手推了推他,但是兰川毫无反应。
一摸额头,烫手。
得,这孩子估计是发烧了。
本来想叫个救护车,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浪费公共资源,把人扔在这里不管心里又怪怪的。
岁桉最终还是选择将人带回了家,虽然有些艰难。
他来到这里之后问过T01任务是什么?
他记得T01说:“时机到了,自然你就知道了。同志,不用刻意去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同志。我从你的这张卡面里解析出来一种名为贪婪的情绪和罪,这好像是你身上所背负的,自一出生就跟随你的。即便你不受影响,也会影响你身边的人。”
照顾一个病人是很辛苦的事情,起码岁桉是这么认为的,他将少年兰川带回来,又费劲的给这个浑身湿透的家伙换衣服,真的,要他老命了。
比连唱一天的歌还累。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二点,岁桉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办法,他租的房子比较小,只有一张床,现在那张床让给病人了,他就只能窝在沙发上了。
早上六点,兰川准时睁开了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瞳孔深处掩藏着深深的冷漠和探究,他记得他昏迷前刚刚从家里跑出来,淋着雨走了很久,后面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房间温馨的布置,自嘲一笑,也许是被哪个烂好心的人带回家了。
他无声无息的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红头发男人,兰川蹲在岁桉的面前,看了他将近十来分钟。
这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但是不是像他这样被骂婊子的漂亮,是那种很温和的漂亮,看着像是好人家养出来的。
不像他,亲妈是个三还跟人跑了,他爸就天天打他,骂他长的跟他那个做婊子的妈一样。骂他长的就不像个男的,不是好东西。
不过兰川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他妈跑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