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瞥着吴先生:“吴先生,请另谋高就吧,荣宝祥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吴先生一听急了:“少东家是什么意思?”
这位吴先生是别人举荐进来的,举荐的人和沈老爷子有点交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沈听澜说:“荣宝祥向来以顾客为重,一直以来有口皆碑,总不能因为你而不进反退。”
吴先生脸色难看,寻思着怎么反驳:“……”
沈听澜:“刚才那位是荣宝祥的贵客,你得罪了也就罢了。”他指着座椅上的木讷年轻人:“这位客人的确是丢了魂,连客人都看得出来,而你却看不出来…… ”
剩下的就不必说了。
但凡这吴先生要脸,也没脸在荣宝祥继续待下去。
这时,凌冬至家。
凌冬至将带回来的供品,替换掉已经摆放了一段时间的旧供品,接着给自己的冥婚对象恭敬地上了一炷香。
顺便碎碎念,以下就是他碎碎念的内容:“尊敬的卞城王殿下,请享用信民凌冬至的供奉,求您继续保佑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无灾无难。”
“还有啊,你看我细胳膊细腿的,估计不适应阴间的生活,不如就让我在上边待着,和以前一样供奉您,好吗?”
怕他不答应,凌冬至信誓旦旦:“我以后肯定更勤快,每周给您换两次供品,打扫三次房间,我……我还会把您的小神像随身携带,在学校也一样供奉您。”
凌冬至说:“我现在就去请人制造您的小塑像。”
以前是那位大师帮他制造的,现在那位大师不在B市,制造塑像的人选一时还真是要想想。
第二天上午,凌冬至接到荣宝祥少东家亲自打来的电话,说那位客人丢魂的事已经处理好了,目前安然无恙。
顺便对昨天的事情向他道歉。
“实在对不起。”沈听澜说:“是荣宝祥用人不当,唐突了贵客,还请海涵。”
凌冬至撇嘴:“唐突我没关系,主要是人命关天。”对方不当回事他就很气。
沈听澜:“我懂,我们已经将他解雇了。”
啊?解雇了?
害人丢饭碗,倒也不是凌冬至的本意,不过,谁叫那个人态度这么恶劣呢……
沈听澜笑:“你不必觉得内疚,其实我早已想解雇他。”
凌冬至:“哦。”
原来如此,那他就不瞎内疚了。
“为表歉意,我可以请你吃饭吗?”凌冬至走神的期间,耳朵里传来沈听澜堪比电台主播的声音:“想吃点什么?广东菜?还是川菜?”
凌冬至心想,我答应了吗就?
谁要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吃饭。
“不用了,我最近很忙。”凌冬至说:“表达歉意的方式很多,不一定要请我吃饭。”
沈听澜:“比如?”
凌冬至想了想:“比如你可以免费送我一捆香。”
沈听澜低笑:“行,我一定挑最好的,让伙计给你送过去。”
还真送啊?
凌冬至挠挠脸:“那谢谢了。”
沈听澜说到做到,很快就让伙计送了一捆香过来。
香用精美的礼盒装着,凌冬至打开闻了闻味道,果然和平时买的不一样,有种昂贵的感觉。
凌冬至兴致勃勃地抽出几根,来到神龛前点香。
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他刚点着的香,明明烧得红红火火,插上香炉却很快熄灭。
“咦?潮湿了吗?”凌冬至试了几回,还是点不着。
什么破香……
既然用不上,他就收起来压箱底了。
凌冬至隔三差五买供品,家里应该是供奉着神龛,沈听澜隔天给他打电话,问他香用得怎么样。
凌冬至如实告知:“你送的香不好用,刚点着插上香炉就灭了,试了几次也不行。”
沈听澜疑惑:“不可能,我亲自挑的,最近才送来的新货。”客人用了都说好用。
凌冬至:“可就是不行啊,我干嘛要骗你?”
那就奇怪了,沈听澜琢磨了一下,随口问问:“我没得罪你家供奉的神吧?”
电话那边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沈听澜心里一阵发毛,不是吧?
凌冬至语气沉着:“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沈听澜苦笑:“敢问你家供奉的是什么神?”
凌冬至:“不告诉你。”
这种事情,别人看出来是他的无奈,他自己怎么可能会主动透露呢?
沈听澜:“……”
凌冬至:“我要学习了,拜拜。”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还有几天就可以查成绩。
作为一个连将来要学的专业都没有决定好的准大学生,凌冬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