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万军明显对小张这种陈述案件拖沓的口吻有些反感。
小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直做冉队的书记员，有些职业病在身上，抱歉抱歉。
她们在靠浴缸那一面的墙角发现了一小截钥匙链。”
“钥匙链？
是那种挂在脖子上的很长的那种链子吗？”
万军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小张摇摇头，随即打开手机相册，放在万军的面前。
这正是现场发现的那条钥匙链，长度从图片中看来似乎只有3-5厘米，是那种手机挂饰、钥匙挂饰上很常见的小珠链。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浴室里？”
“我们当时也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了警局。
第二天检验科送来尸体的检验报告，报告中显示王绮娅的身体有多处明显的伤痕，有深有浅，警方有理由怀疑她之前受过很严重的家暴。
并且，尸体的致命伤口，也就是手腕上的那条伤口，自左往右深浅不一，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坑坑洼洼的，就好像是。。。。。。
好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的。”
小张尽力地回忆着尸检报告中的分析。
“什。。。。。。
什么？”
万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王绮娅有可能是被动物给咬死的？
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那间浴室不说是个密室吗？”
小张哈哈一笑，说道：
“我看尸检报告的时候瞎猜的，若真是被动物咬死的，检验科应该能检验出尸体伤口上动物的唾液。
只是，尸检报告图片中，王绮娅手腕中的那道伤口看起来真的有些难以形容的诡异。”
他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包厢里的气温有些低，只有桌上的茶水徐徐地冒着热气，两人都陷入了一阵静默。
“那，钥匙链上有发现什么别的线索吗？
比如说锈迹，指纹？”
半晌，万军才开口问道。
“没有，并没有任何发现。
就是一小条很普通的钥匙链。”
两人又再一次陷入沉默。
餐馆的小姐姐端上了一道热气腾腾的菜——番茄焖牛腩锅，香味一个劲儿地往两人的鼻孔里钻。
“边吃边说吧。”
万军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拿起筷子就迎了上去。
可能是他们上午吃的不多，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了，小张也端起碗将锅子中的肉大块大块地往碗里夹。
他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分析案情，
“总之啊，现在就现场发现的证物虽然不足以找出真凶，但也足以确认王绮娅并非死于自杀而是他杀。
并且，有两个人很可疑。”
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小张的眼镜被蒙上了一层雾，他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正欲低下头继续吃菜时，发现一边的万军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洛震天（阳硕实业总裁），苏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