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五十两就打算让我们干这砍头的事儿。”
“一百两!每人一百两!”宁沧伸出手比出大大的五,“你们大可以拿着这笔钱回到乡下,盖个房子娶个婆娘了,如此滋润的一生,不比你们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来的快活?”
“老子把你们送到古矿照样滋润一生。说不定还能晋升千户。”一旁的百户面对两个影子兵打的游刃有余。
一旁的守卫面面相觑,不少人眼里是渴望。
他们可没有百户这个实力,绝大多数都是来混口饭吃的,有更好的出路,谁选择把脑袋系腰上。
宁沧嗤笑道,“百户大人,你这么想,可你的兄弟们不一样这么想。”
刚才的一幕可被宁沧尽收眼底。
“这官路有多么难走,我想你应该知道。年过三十且刀法过人,才混了个百户当当,膝下孕有一儿一女。随着他们的年长,一年的俸禄养的起吗?难道你也想要你的儿子走你的老路?”
“我父宁迟躬在官场混迹多年,也有不少老战友在为其说话搜集证据,随时都有翻案的可能。今日你若放我一马,我宁沧谨记心头,若有帮忙的机会,必将全力相报。这可是一个足以改变前途命运的机会。”
他虽位居百户,位于官品的最下层,但他也听说以五大虎将之首的尚项明尚将军正在全力搜集证据,不远万里从边疆而回,甚至以自己性命担保,只为保下宁迟躬的性命。
此次案件倒也真的有可能翻案。这种大家族,一旦翻案便又是站在权力的巅峰。
“唰唰唰”五名影子兵被他召回,手持黑刀站在宁沧身旁,全身仅有两颗绿油油的眼睛露在外面。
普通士兵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还真被唬住了。百户亦在其中,虽然自身刀法稳压影子兵,但奈何人家不死啊。
“誓死跟随少主!”一声声雄厚激昂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宁沧闻声望去,一名名家奴望着他,目光决然,足足百名。
家奴们顿时浑身来劲,与其将命运交给天,不如握在自己手里。他们中也有不少跟随宁父上过战场的。
“好,既然你们愿意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让你们失望。”宁沧沉声道,目前死局,想要破局唯有豪赌一把。
他双脚猛然发力,如虎豹一般,贴地拾起一柄长刀,随即以脚勾起一道旋风,将地上的钢刀卷回,又退回原地。
嗤——
一支冷箭刺穿树枝,从天而降,似是箭芒,又似是罡气!
铛~,宁沧抬手举剑相迎。气芒交加,劲风激荡,宁沧右手一拧,将其挑飞,暗箭力道之大险些刺入他胸口!
“居然敢放暗箭,伤我主。找死!”一名巨汉见宁沧险些身死,顿时杀意浮现,他可是从小看着宁沧长大的。主仆之情早已血浓于水。
宁沧急忙在脑海中寻找巨汉的模样,“耿牛,停下。”
壮汉闻声这才停住脚步,眼前的士兵也是屏息,一柄柄闪烁着银光的长刀横竖在前面,只等一声命令便可挥砍出去。
“谁放的?谁放的?”百户也在嘶吼,“所有人没我命令不得攻击。”
看得出来,为首的百户也有谈判的想法。
宁沧望向被打飞一旁的暗箭,其力道和精准度远超寻常守卫。
“果然,一路上肯定有人追踪。无论是我回到大业,还是顺利达到太虚古矿,都不是这些人想要看到的。死在路上才是他们想要的。”
“但幸好,我早已不是之前的宁沧了。否则,刚才这一箭就直接射穿我了。”
“但为何不在中途出手,那时我手脚被铐链束缚动弹不得,那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对方想要制造意外死亡。
或者!
死于叛乱逆反。
忽然,一道凌厉的剑光自森林中划空而过,在黑暗中格外的璀璨,如天上的满月。
宁沧心头一紧口中速念:“吾有一本阴阳道典”。
“嘣~”,白烟散去,一本门框大小的古籍出现在手中。
锋锐的剑气切割沿途的一切,一时间惨叫声络绎不绝,残肢断臂,粘稠的血液与碎叶裹挟一起。这一剑并无意义上的对付敌人,无论是宁沧一方的家奴还是朝廷的守卫,挡路便是死!
气息仍未消散,目标直指远处的宁沧!
“和刚才的暗箭是同样的气息,来者不善啊。”宁沧心一沉,将阴阳道典举过头顶架在身前,随即操纵暗中的影子兵朝剑光所来的方向杀去。
轰--
凌厉的剑气撞在古书上甚至没留下一丝痕迹,躲在书后面的宁沧只感觉腰间一震,随即又恢复平静。
宁沧虽然无法修行,但天生力大,五岁便可举起百余斤重的石桌,到了十岁可单手扛鼎。如今弱冠之年,力气更是大的吓人,真实的力量甚至不比宁迟躬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