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晒黑了,人也瘦了,好歹全须全尾的回来,她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轻唤了声,“爹~”
魏徵压下心中的涩意,笑着应声,“嗳~”
父女二人似有话说出口,却也知此时并非是时候。
倒是皇帝开口,“朕明日在宫中设宴,魏卿家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行回去梳洗一番,等明日再进宫,咱们君臣再详尽说此行。”
魏玉瑶也知魏徵这一路风尘而归,定然是满身疲惫,觉得皇帝也太贴心了,笑着对她爹道,
“爹爹与哥哥一路都辛苦了,娘肯定想爹爹您,明日您带着阿娘一起进宫赴宴,咱们再相谈。”
见皇帝与魏玉瑶都这么说,魏徵心里跟淌着一股暖流,叩谢皇上后,跟着护送队伍回府去。
翌日
皇帝在皇宫设宴,安王被周遭的官员捧得欢喜得紧,多喝了几杯,满面红光的。
“安王此行功不可没啊。”
“对啊,你瞧那工匠打造的龙尾车,比人手操纵要轻便省力多了。”
“还有那筒车……”
安王见皇帝看向自己,忙摆了摆手,道,“是皇上唯才是用,本王不过嘴上指点,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好些捧着安王的大臣,笑着道,“安王太谦虚了。”
闻言,安王讪讪地笑了声,对付过去。
相反对座的魏徵、魏珅就显得低调多了。
瞿邵豐因捐粮有功,皇帝特赐瞿家为皇商赐座,他就坐在魏徵的旁边。
酒过三巡之后,皇帝张口,
“今肃、黄两州水灾,皆因魏卿家遭诬陷。是以朕命殷无极严查,才揪出黄州同知、知县官相勾结,以至百姓之性命所不顾。比起天灾无情,人为灾难更可恨!”
“两州漂毁官民庐舍畜户无法计量,溺亡者却达八千人不等。而这,原不应牺牲的百姓,今儿却是白白送命!”
帝威震慑四方。
在场的大臣无不垂头,承受着皇帝雷霆之怒。
“朝廷蠹虫,不除不快。今后,朕希望所见,能以安王之表率,舍去安逸为百姓造福。
能以魏卿家那正直不阿、严以律己之性,替百姓伸张正义。
又能以江南瞿家舍己为人、无私奉献之精神,是以我泱泱大国,何愁不民富国强!”
有皇帝一番敲打,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对魏徵的态度有了新的计量。
紧接着,皇帝又表彰了此行的官员,封赏的封赏,赐匾额的赐匾额。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终于到了宴会尾声了,皇帝独留下魏徵一家,还有瞿邵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