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妹妹毕竟年龄太小，又没有什么社会阅历，杜妍妍还是皱眉。
她能看得出来，徐子航对妹妹很用心，眼睛一直黏在妹妹身上。
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去和一个家庭背景、成长环境完全不同的成熟男人打交道，做姐姐的终归是不放心的。
“怎么了，在看什么？”周浩翔见她对着平板，眉头紧蹙，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难题。
“没什么，”杜妍妍轻轻合上平板，岔开话题，“这次去深城办完事，我想请几天假。”
最近他们都很忙，她手里好几个项目同时进行，实在是很累很累，周浩翔一向体谅自己，请几天假应该不是问题。
“是想回家待几天吗？”周浩翔顺着杜妍妍的话，“我也计划很久了，去拜会一下你家里的长辈。”
他说完，信心满怀地看着对方，期待对方脸上出现欣喜的表情，盼望着女孩能扑上来给自己一个甜甜的亲吻。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杜妍妍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转头，盯着飞机舷窗外的广袤天空，静静地坐着。
安静到让他心痛。
他慌慌张张地要去握住对方的手，想让杜妍妍感受到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对方还是一言不发，更没有回头。
“妍妍，”周浩翔摘掉眼镜，再开口时声线不稳，“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的优柔寡断伤害了你，是我让你等得太久，导致你对我失去信心。
周浩翔低垂着眼眸，陷入深深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