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厅内原本融融的气氛随着庄简的话落有刹那的凝滞。席面上大家都饮了酒,一时多有头脑昏昏。而酒意不浓的也没当回事。这席位里哪个是良善之人?一个比一个腌臜。也是都见过风浪的。看庄简那一副菜色的面孔、土里土气的乡镇人的形象,谁都没把他当回事。
而朱老板还惦记着盒子里到底是啥宝贝,伴着酒意所以一时没回过神来,顺着话疑问了一句:“借我项上人头一用?”
然而下一刻一道银光伴着破风声乍泄在富贵厅内。随之便是一颗人头飞起,啪嗒一声掉落在酒桌之上。
瞬时寂静之时,庄简由着刀势回收,顺带就将自己身侧的一位割了喉。
这一下一个无头尸体喷着血,血水直喷到了天花板,溅的四处皆是。而初始那位朱老板给其倒酒的海哥,更是被淋了半脸血。
这时大家才终于缓过神来,“嗷"的一声四下里逃散。只是都是后背椅子,猛然间的逃窜这椅子着实碍事。于是嗷呜声与杂物的哗啦啦声交织一片。
反应过来的人有点懵:这孙子说借人头一用真是借人头啊!
胆小的直接吓的腿软瘫到椅子上,逃跑的被椅子绊倒的也有几个。杂乱的酒桌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在桌子上,瘫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了一眼后又差点吓晕过去。
而庄简一个快步侧移,绕过被割了喉还在捂着脖子的食客,一脚向着摔倒在地的一位狠狠的踏下。
这位也倒霉,惊慌之下逃跑撞翻椅子,整个人也摔倒。这刚要爬起庄简就一脚蹬在后心“噗通”一声给踏到地上。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更是"咚"的一声,额头、鼻子、口腔刹那都迸出了血。眼前更是一片金星。而下一瞬脖子一凉,继而似有热的液体喷出,接着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片刻之下,庄简手起剑落间完成三杀。
视野扫过那个瘫坐在椅子上的只干张着嘴嘎巴嘎巴发出嘶哑却发不出大声的人,庄简没有理会。而是随手抄起倒在地上的椅子一个转身下腰挥手就听“呜”一声将已到了门口的汉子砸倒。
要是平时这几个人也不至于这样,今是既喝了酒又事发突然,关键在庄简开局太残暴,一个人头将在座的所有气势击溃。这些人平时欺负平头百姓那是一个耀武扬威,但遇上真狠人就都成孙子了。所以大家想的只有逃,没有一个想着跟这个送礼的干一架。
“啊”声中,先挨近门的直接被椅子砸得向前一扑,扑倒在门口。而后两个人一个迈过倒地的就要去开门,一个就要回头往窗户那边跑。这时候往窗户那跑的就忘记了这是6楼了。
只是那个要往窗户那边跑的被前一个挡了一下,再跑过去直接被赶过来的庄简一个扫荡腿撩到。而后不理会直接一剑刺向开门者。
这个开门的门把手已经转动,房门打开了一个口,接着便是后心一凉,身子无力的前倾,又把门给关上了。
而那个最先跑到门口被椅子砸到的,正是先前给庄简开门的那个。此刻他正扑腾的要站起来,可偏偏腿发软。庄简弯腰、起身,又完成一个收割。
接着回来,那个被扫荡腿撩到的正是那个被淋了半脸、半身子血的海哥。此刻他坐在地上一边看着庄简一边手腿扑腾着向后挪,道:"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过来喝个酒,你们的恩怨我是一点没参与啊!"
庄简提着短剑走向前去,而手中的短剑却在顺着剑身向下滴血。这场面在海哥的眼里,怎么看庄简都像一个屠夫。
庄简笑呵呵的道:"我知道你我之间没有恩怨,只是今晚我要借6个人头用用。"
海哥此时已挪到了墙角,再无可可挪之地,情急之下嘴里重复道:"6个、6个",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喊道:“这里有7个人啊,你用6个,不多一个吗?那里有6个了,够你用的啊。”
庄简边上前边道:“是啊,6个是够用了,但多一个备用总没错不是。”接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回到桌子边,走到那个还瘫坐在椅子上嘎巴嘴的人后面,又是一道寒光起。
只是接下来有点麻烦,怎么把人头弄回去呢?庄简先是将几人的衣服扒下来,把人头裹好,打开靠后的窗子。
幸好这富贵厅靠后的窗子是临着野地。虽然是6楼吧,但愿别扔下去后摔的太烂才好。
于是乎不过片刻就是“咚”“咚”六响。好在是黑夜以来,月色未浓,就算人听到声响也看不到是啥。
庄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反穿过来,拿起酒瓶向身上淋了些白酒,就满身酒气的走了出去。
月上树梢的时候,庄简也将7杀的人头运了回来。
庄简以王八雕像为中心,刻画了一个直径二十余米的阵纹。而阵纹中的六芒星角,则对应的放上6颗首级。而那颗备用的,也就扔在一边了。虽然都被衣物包裹着,但从六楼扔下来,大体上还能是个形。
眼看着月过树梢,毫无遮掩,将大地照得一片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