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大娘不乐意了,“这个竹杯怎么看都是你们家的!”
碎掉的竹杯和在店里面好端端的竹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甚至有人拿出来对比。
围观的人突然间也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之前我也来过你们店买东西,也是这个竹杯,但是我们刚拿回去的路上就轻轻地碰了一下就碎掉了,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们的问题就没有拿回去回收,现在想想说不定真的是你们的问题!”
“我可以那么说,但凡是我们店出来的竹杯每一个都是经过我挑选之后的,不管是你手里拿的那个,还是大娘碎的那一个都不是我们店出来的,”时欢道。
“这个大娘是你们店里的常客,我之前来这里还经常见到这个大娘,还经常和她嗑唠两句!”有个熟客出来作证。
时欢看了一眼阿芳,阿芳犹豫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们两个是一起经营这个豆腐店,但时欢主要还是后台制作,阿芳负责和客人们打交道。
阿芳确实对这个大娘有印象。
时欢将那个对比的竹杯拿在手上细细的揣摩,然后将这个竹杯放到众人的面前,“这个杯壁很薄,而且这个一看就是用了放置了很久的竹子制作的,用那些劣质的,发毛的,后期的处理才做成了竹杯。”
并且像极了她在卖纸的那个地方看到的那个仿造品,远远的看就是一样的,但是近看的话就能看到很多瑕疵。
沈家二郎刀工极好,更不稀罕做这些偷工减料的圆滑之事。
时欢让阿芳从后面拿一个新的出来,但让她意外的是,拿了好几个出来都是仿造的!
终于有一个是她印象中的了。
像那个她平时躺的摇椅那样,每一笔刀工充满了力道和技巧,不轻易露出来。
是用实打实的老竹子制作的。
还格外的坚固,更不会轻易的裂开。
有人过来,拿起两个杯子对比一下,惊讶道,“确实,这两个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实际质量方面差远了。”
“可是我们确实是在你这里买的竹杯啊,”也有人拿出了他们刚刚好打包的东西,他们手里的是刚刚才打包好的。
十个中有八个都是那个仿造品。
时欢让路人看看他们的杯子和那个仿造品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路人在手里看了看,转了一圈都没发现,摇头。
时欢又给他指了一下他们家所出的杯底。
路人随之看过去,果真,杯底里就是有个小小的字!
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那个路人又正好是识字的,“这个是‘欢’字!”
在座的很多熟客都知道时欢的名字,平时来买的时候,人少聊聊天就聊出来了。
这个‘欢’字,不就是老板的名字吗?
时欢当时就有想过这一天,所以沈家二郎在做的时候,她就让沈家二郎特地的留了一手,在杯底不起眼的位置上刻了个字。
这些都是沈家二郎做的,本来是让他留个自己的名字的,或者说是画个什么简单的图上去。
但他坚决要刻她的,随便吧。
在所有人都在思考的时候,大娘的小孩刚刚因为一不留神张大嘴。
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又重新裂开了,疼得哇哇大哭,大娘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时欢果断地自掏腰包拿出半两银子给了大娘,“不管如何,你孩子的伤确实是因为我们的失误所导致的,这是我的小小心意,非常抱歉,先带孩子去看大夫吧!”
“对啊!孩子的伤又重新裂开了,”路人纷纷劝道。
大娘收了这半两银子,连声感激带着孩子离开了。
时欢看着剩下的人,深呼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道歉,“从现在开始,我们店先暂停打包的服务,先休整几日,再重新开放,如果给各位造成不便,我这个做老板的先在这里给各位道个歉了。”
“并且刚刚在这里买了打包的商品的客人都可以来我这里领两文钱作为赔偿!”
时欢都那么说了,绝大部分的熟客都和时欢有过接触,他们反倒是觉得是刚刚自己咄咄逼人了些,毕竟这也不是老板的本意。
叹了口气,纷纷安慰了两句等了两文钱之后就散去了。
除了这档子事,阿芳也没有多大的心思在经营后面的生意,把手头的放不了过夜的毛豆腐,豆花,绿凉粉卖完之后,爽快的就关门了。
而时欢还在摆着那些竹杯。
阿芳还以为时欢受打击了。
市面上居然流入了赝品到他们店里来。
质量还做得那么差!
“那我们……”
“嘘——”时欢仍然在数着竹杯,数到最后一个,秀眉轻拧,“一共两百三十九个,其中两百个都是赝品。”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