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冷笑不已。
屁大点儿的事儿居然惊动了御史?还真当朝中的朝臣是奴才,哪里有事儿去哪里呢?
而且这个孙御史是所有御史中最难缠的一个,明明头发丝儿大小的事儿他必要上纲上线,喜欢小事化大,他态度认真是好的,可是太较真便失了本性了。
一片树叶掉落的地儿不对便要指责整个大树没有种好,这种人,谁会喜欢?且这个孙御史不止一次的做这种树叶怪大树的事儿,曾经有一位朝臣便是因为受不了他如此的作派,气得直接给自己降了职从盛京回到州县了。
故,整个朝堂上的大人若是无事压根就不理他,哪怕是下了朝,也不与他一同走,可好笑的是,他被孤立了不仅不有自省,反而扬扬得意,说什么孤独不是他之错,错在世人心虚狭隘,而更加叫人无奈的是,就连圣上对这个孙御史都没有办法,说到底,这孙御史如此做法,也是为了整顿朝纲不是?
所以,当下人来报孙御史来时,脸色才会如此的难看,若是让他抓到了他们半点错处,他必会深究不放。
不过,想要入姣院?那也要看她明月同不同意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孙御史带到了大夫人面前,她说,“我家公子今日沐休,概不见客,再者,御史大人前来,必然是这个谢府当家主母来见,焉能由发他这个小小的姣院来的?岂不是有辱了御史之身份?”
说完,她根本不理会身后之人的脸色如何的难看,头也不回的走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想要利用御史之威来压她?
呵,他们找错人了,若是她明月是个受压迫的,便不会来这谢府,若谢晚阳是个受压迫的,便也不会成为圣人心中新贵。
明月勾起唇角,讽刺一笑,想要算计他们,还差得远了。
“喜乐,关门。”毫不客气的下起了关门令,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见,哪怕是圣上来了……圣上来了再说吧。
谢大夫人目瞪口呆,“她,她就这样走了?”
谢大老爷手背青筋直跳,“他谢晚阳未免太过,孙御史,参,参,参,给我狠狠的参他一本,这天下哪里有这样对待长辈的?他谢晚阳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父?”
谢大老爷已经不止一次被气到吐血了,而这一次是最严重的一次,且这一次他有正当的理由生气,谁让他动了他的儿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孙御史也被气得不轻直呼“乱了朝纲乱了朝纲”。
明月听到这里,真的忍不住想冲出门去踢这个御史几脚,明明是他们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可却升级到朝纲上头来了?拎不清的该是他们好不好。
明月黑眸微微一转,在喜乐耳边低语了几声。
喜乐嘴抽,“姑娘,这样做真的好吗?”
明月拍拍她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多时,喜乐提着一桶的洗菜水,对着院子外头大喊了一句,“快些躲开,水来了。”紧接着这水一滴不剩的全泼了出去。
喜乐习武之人,一身内力,泼出去的水准确无误的全淋在了他们三人身上,顿时这三人状如落汤之鸡,喜乐哈哈大笑,看他们还敢不敢在姣院前放肆。
这?
众人倒抽口气。
“明月,你这个贱婢,本夫人要杖毙了你。”
“谢晚阳,你怎敢如此?……孙大人孙大人你没事吧?”
“谢,谢大人,我,我必要参你一本。”孙御史铁青着脸,甩袖而去。
事儿,似乎又闹大了,且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而去,原本只不过是件家务事,可却变成了朝堂之事,一但处置不好,二公子岂不是要被圣上降罪?责罚朝臣,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明月冷哧,参就参,还真当他们怕了他不成?谁不参谁孙子。
这种被人淋了水的小事儿他也敢拿到圣人面前污了圣人的耳?而且明明是他来管他们家后院之事的,他有什么脸面参?清官难断家务事,连圣上都拿谢府后宅没有法子,更何况是他?
她呸。
明月收起笑容,转身入屋去了。
喜乐屁巅屁巅的跟了上去,“姑娘,你说会是谁把孙御史找来?”
大夫人和大老爷一直在外头没有出去呢,这个御史大人突如其来的过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谁叫来的?
自然是那些个盯着谢府,不想谢晚阳好过之人。
明月的眸子变得冰冷了起来,袖下的手也紧握住,敢在她的头上动土,若是不给那幕后之人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她是泥人捏的。
“喜乐,去把那夏梅找来,我要亲自审问。”
喜乐吓了一跳,姑娘从未亲自审问过人啊,尤记得上回审问是直接掏了人家肚肠的,难道姑娘这回也要掏夏梅的肚肠?
她能劝姑娘不要这么做吗,那夏梅怎么说也是大公子的人,二公子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