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暗阁不是没有事,也没有爱瞎打听的兴趣。
他们能够知晓明月,那还多亏了谢二公子。
“……公子可还记得当初你被人刺杀?当时我们暗阁其实也是接到了消息的,前阁主,也就是老太爷原本想让我们过去相救,可是不知为何,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正准备救人时,老太爷的命令便下来了,让我们撤。”
莫说是平安了, 就是谢晚阳听到这里也不由的微惊。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已然知晓明月了?
那时的明月来到盛京没多久,那是一次针对他的刺杀,此事暗中涉及的人极广,除了安国侯府和徐府之外还有他的母亲谢姜氏,而那一次,若不是明月手起刀落砍下刺客的头,硬生生的震慑住刺客们,这才给了平安等人的救援。
暗一目光变得深远了起来,“当时,主子手起刀落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我们暗阁人的眼中,我们也不知晓,一个十五岁刚及笄的女子,居然能有如此胆量。”
他们见过的最有胆量的女子也莫过于大公主,那时,她也是英资飒爽的,可她的爽利与明月的有本质的区别,长公主的凌厉是因为她是长公主,没有人敢动她,因着身份的底气,她原本只有五分的,便又加了三分成了八分。
可是明月不一样,她只有自己,她没有身份的底气,也没有任何人的掌腰,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承担之后的后果,当时她杀了刺客,那也一定会惹来幕后之人的怒气,因为一个小小的奴婢坏了他的好事,焉能放过?
所以,相比起来,明月的凌厉比长公主的要厉害得多,那是一种真正的放开了性命的做法。
平安震惊了,“原来,你们那个时候已经注意到姑娘了?”
暗一又摇了摇头,“不止,我们暗阁中人不会因为某一件事情而持继的关注。”
毕竟,有些人或许一生就这么放开一次,虽然有这一次足够吹虚一辈子的了,可这并不值得暗阁的人继续关注,他日提及起来,他们会道,哦,原来是他啊,但,也只有这四个字而已。
暗一眸子里还着骄傲之色, 他们以能有这样的主子而感到高兴。
“平安,你应该知晓,阁主做过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大的,十来件,小的更不必说, 这些事情之中,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叫人震惊的存在。”
从定亲王到现在用自己的性命换大都国的安平,这桩桩件件,焉能叫能忘怀,他日若是提及起来,可不止是“原来是她”四个字能说明得了的,必是恭恭敬敬的说“永难忘怀”。
他越说,众人便越发的觉得明月为暗阁阁主实至名归。
“……可是,当时我可是听说,你当时也是诸多的不情愿呢。”平安喃喃。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时他还想问,老太爷为何将暗阁传给姑娘呢?
暗一脑后黑线条条,“平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没错,当时他也是有一丝震惊的,而且老太爷又不是没有能力领导暗阁,他为何早早的退了,更何况是在这最重要的时候换人,明月再如何的厉害,也太年轻了不是,他们还不是怕她压不住事儿吗?所以才有了当时那几句。
不过,他转身就十分的情愿,并且开心了,新阁主的第一个命令不是别的,而是寻找金库,充盈暗阁,也就是在她的心里,暗阁才是第一位的,有这样的主子,他们自然开心。
而且,从现在看来,老太爷的眼光没错。
“成了,先别说这个了,二公子,敢问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们听谢晚阳的,不是二公子如何的厉害,而是二公子是主子最信任之人,他们听的是主子的话,暗一收起暗阁玉佩,暗道,日后还是劝解主子,像这样的玉佩还是少交出去的好,哪怕是阁主夫君。
明月不知道,此时的暗一居然已经将谢晚阳当成了她的夫君了?
她只知道,玉佩一定会到谢晚阳手里,谢晚阳一定会找到暗阁中人,而且他也一定会做出最好的回应的。
不过,她在这密林暗宅的日子,原本是个宫斗之争的,可是却演变成了后宅之斗,后宅呢,这个她熟,所以,无论绿抚如何做,她都应对自如。
比如今日,明明是她助了绿抚,可是绿抚对她依旧恨意浓浓,离开时还不忘警告莫要有别的心思,她自然回答,不会。
她心思如初,从未改变过。
绿抚又将流着鲜血的院子让她的人去洒扫,还说她本就是洒扫的管事,自然该由她来负责,还说,院中之事胆凡透露出半点,便拿她是问。
看看,看看,这就是恩将仇报啊。
翠柳一副愤恨模样,“明管事,你怎的能不支声呢?你虽为洒扫管事,可你与她是相同的,大家都是管事,都是替娘娘办差的,为何要欺压于你?管事,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管事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明月摇头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