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歌:
雅歌雅歌,聆我祭词。
风飞舞起,佑神明兮。
香烟升腾, 感原始,唤宇宙兮。
鸿蒙氤氲,沧海浩渺兮。
雅歌雅歌,见我祭身。
银铃声响,展壮丽山河兮。
裙摆裳过,扬虔诚兮。
酒洒火舞,护我黎元兮。
雅歌雅歌,感我祭心。
日月新辰,照苍生兮。
身死成神,慈愿永驻兮。
神旨当存,辉映天下兮。
周围的人群自觉安静下来,连铃铛也停止了摇动。
夏一跟随着人群呼吸都变弱了。她本是一个多动之人,人群的影响力之大,让她无意识地变成了跟随者与朝拜者。
白衣信徒们围着祭台站成了一圈,把手中的起火之物向祭台边缘的凹槽中扔去。
祭台瞬间被火光包围,夏一忽然被突如其来的热量吓了一跳,但她感受到了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她微微侧脸,是九公子。
又是他,每次他都能给她带来无比强烈的安全感,虽然只是一只手的支撑。
大祭司穿着白色的雅歌华服,走向祭台中央,翩翩起舞,银铃配合着舞蹈在摇曳着,反射着火光点点。
夏一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可今年不知为何,她总是心慌,这舞好似在梦中也出现过,诡异得让人害怕。
她有点呼吸困难,侧头转向站在一旁的九公子,可他注意力没有在祭台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眼神凌厉。
只听很大的一声“破”,是大祭司跳完舞发出的声音,人们开始拿出自己酿的米酒泼向祭台的火中。
火光瞬间冲天而起,热量升腾,然后众人闭眼,双手合十,低头祈愿。
夏一愣神了一小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米酒。
拿出被喝剩下的最后一瓶,分别拿空掉的瓶子分给了阿彩和九公子。
三人把唯一的一点米酒往火中一洒,也开始祈愿。
夏一看着升起来的黄光印在九公子的脸上,一闪一闪,灯火袅袅,人声涛涛,引不尽无限遐想。
她双手合十,闭眼。
愿身旁之人安康,愿身旁之人常在。
许完愿后,三人往后方走去,把位置让给后面需要祈愿的人们。
夏一回头,看着火光中的跪在地上嘴里碎碎念的大祭司。
她不知为何,突然很害怕,害怕什么呢?她也不明白。
“你许了什么愿啊?”夏一好奇地问走在一旁的九公子。
只见九公子一笑,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发大财了。”然后停下脚步看向她,“你呢?”
他许的愿居然是发大财?
夏一心里略感失望,戏虐地说道:“真巧,我也是。”
九公子瞳孔略微颤动,继续向前走去,步伐沉稳,夏一知道他们现在是回医馆,可看着他的身影,她总感觉不知九公子是在往何处而去。
夏一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看着前方。而阿彩停在她的身边,一直没有移动。
夏一侧身看着不会说话的阿彩,嘴角轻轻扬起。
她忽然心里暖暖的,阿彩真是世界上除了阿婆,最好的人儿了,她永远都在跟随她的脚步。
……
清晨,阳光细细碎碎地透过窗户,几只鸟在屋外叽叽喳喳。
夏一还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突然一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吵醒。
她还带着起床气,慢慢坐起,换上衣服出了房间。
看到是阿尔贝,他似乎用尽了全力跑来,额头上还有着一串串汗珠,呼吸急促。
阿彩给他开的门,两人站在前厅里等着夏一。
夏一有点迷糊,“怎么了?这么着急。”
“夏医师,你快来和我看看吧,今日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婢女见高县令怎么都不起来,便进他房中查探,发现高县令竟躺在床边的地上,昏了过去。”阿尔贝着急地跺脚,满脸黑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摔过一跤。
夏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想到上次高县令中毒一事,莫非这次也被人下毒?
她立刻喊上阿彩,拿上药箱往县令府赶去。她速度很快,阿尔贝和阿彩追在她身后。
几人快速地穿过街道上的人流。
路过一条小巷时,夏一焦急地问道:“高县令昨日晚上是否有何不正常之处?比如头晕之类的。”
安安静静,没有人回答她。
她慢慢停住脚步向后一看,阿尔贝和阿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小巷空空荡荡,很长,似乎没有尽头。
夏一发觉了不对劲之处,心生害怕,喊道:“阿彩?阿尔贝?”
她准备向前走出巷子,突然小巷前方传来脚步声,两个蒙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