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心中空落落的,仿佛是要失去什么似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抱歉,失礼了。”
君天瑶冷哼一声,未答一言。
莫衍却见他右手颤抖不止,知定是刚刚那一掌又牵扯到了内伤。
他有些无奈。
这个人怎么总是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
“你的内伤没事吧?”莫衍柔声问道。
君天瑶闻言,将右手背在身后,冷冷道:“死不了。”
莫衍见他如此态度,心中隐隐作痛,忍不住解释道:“我……我………我是……怕你回谷后被那个谷主欺负,所以才……”
君天瑶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闻言,莫衍看向君天瑶,却见那人微微蹙着眉,眼中却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弄。
他心中一阵刺痛,讷讷道:“没有……”
君天瑶冷哼一声,道:“那最好,不然,你那未婚妻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莫衍听他这么说,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痛苦的神情,让君天瑶想起了上次雨天的情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遂安抚道:“等到了偃月谷,你先留在我身边伺候吧,等时机成熟,我便将你介绍给谷主。等你成了谷主器重的人,别说是女人了,就是谷里的男人也能随便挑。”
莫衍心中烦乱不已,只随便应道:“听你安排。”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出发了。
由于君天瑶昨日不顾后果使用了内力,今日脚步有些虚浮,若强行赶路,怕会加重内伤,两人便乘马一路疾驰回谷,。
好在小镇离偃月谷并不远,太阳下山前便赶到了。
“到了,下马吧。”
君天瑶率先下了马,往城门走去,莫衍也紧跟其后。
莫衍边走边环顾四周。
只见两边皆是悬崖峭壁,高耸入云,心道,这偃月谷的选地倒是精妙,仅此一条入谷的通道,外敌定是很难攻破。
快到城门时,遇见一条鸿沟,他往下看去,只见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那些云雾中隐隐透着些黑气,也不知葬了多少人骨,才能呈如此阴森可怖之气。
君天瑶见他神色,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道:“怎么?怕了?”
莫衍皱了皱眉,道:“不是怕。”
君天瑶冷哼一声,道:“谷内死的人可比这处多多了。”
他说完神色一凛,拿起本放在木桩旁的弓箭,瞄准城门的方向,射了过去。
莫衍瞥见那箭身上似乎绑了一块令牌。
没一会儿“轰隆隆”的巨响传来,抬头看去,一座铁桥正在缓缓降下来,想来是连接鸿沟两端的通行之桥。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一座黝黑的大约十来人宽的桥俨然出现在眼前。
君天瑶径自走了上去,莫衍也紧跟他走了上去。
桥的两边都设有立柱,那些立柱皆是用大概十几根骨头绑在一起做成的,莫衍也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人骨还是兽骨。
等到城门之时,守城的人将一块令牌递给了君天瑶,然后向上喝道:“开门!”
“轰隆隆”铁门由内而外被打开。
“走吧。”
君天瑶看也没看莫衍,径直走了进去。
等进了城门,眼前豁然开朗。
谷内远没有城门前的恐怖气氛,反而跟一般的门派没什么区别。
甚至由于地势低洼的原因,有许多的花花草草及鸟兽,好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只是,要是能忽略那茂密的草丛中,时不时便传来的sy声那就更好了。
他们走了也没多会儿,莫衍便听到至少十处有人在野战了,真是有些煞了风景。
“怎么?看不惯?”君天瑶笑着问道。
莫衍难免心存鄙夷之心,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实在有伤风化,就没有人管管吗?”
君天瑶却道:“人之初,性本色。有什么好管的?”
“性本什么?”莫衍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性本色。”
“什么?”莫衍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君天瑶突然停下来,看着莫衍似笑非笑地说道:“性本色。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错?”
莫衍闻言怔了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偷欢,他摸了摸鼻子,掩饰了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低声道:“倒……倒也不算是有错。”只是他心中不禁想道:“孔孟之道让这个人读了,怕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君天瑶领着莫衍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座宫门前。
莫衍抬头看去,只见雕龙刻凤的玉石牌坊上,刻着“腾蛇”宫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