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很干瘦，甚至有些佝偻，一如随处可见的老者，走路晃晃悠悠。
但修为，轻轻抬手间仿佛能将四周的山川草木全部改变，甚至流淌的清泉在一念之间都能变成岩浆！
他仿佛是这里的主宰。
可这身躯却不受李言控制，“本体”轻轻踱步，走到一座草房子前。
两位少年正在前方行跪拜礼。
“娃儿，你们走吧，我是不会收你们的。”进门前，他轻轻道。
两少年左边一人身材修长，全身肌肉仿佛蕴含爆炸般的力量，发丝无风自动，一股狂暴的气息自然释放，让人望而生畏。
“不，您一日不收下我们，我们一日不起！”
老者不语，进屋休息。
第二天第三天，两位少年宛如泥塑，始终跪伏在草屋前。
足足有半月，两人甚至没动弹半分，最后还是右边一位身材稍微瘦小的少年撑不住晕倒才让老者出面。
他似是有些不忍心，又像是被两人的精神打动：“罢了，以后你们就在这里打打下手吧。”
身材修长的少年大喜：“拜见……”
师尊两个字还没说完，他也撑不住晕倒。
从此小小的草屋前便多了两个练武的少年，老者训练十分严格，但关怀也无微不至。
他们天赋都很强，很快便成了方圆百里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
两人的名气越来越大，后来老者带他们前去当地一座有名的大势力——灵墟，也是这时两人这才得知，老者竟是这里的主人。
他们的地位水涨船高，而关于两人的很多事情也逐渐传开。
比如修长少年其实是灵兽化形，又比如另一位少年是某个大势力家主的私生子。
可本着有教无类的原则，老者并不在意。
短短数年时间，两人先后晋升武王，可变故发生，他们进入了灵墟的禁地。
当他们从禁地走出时，一人持一把散发奇特光芒的长剑，一人手持一张七彩光芒的符箓，竟对灵墟大开杀戒！
他们当时的修为在灵墟内不算顶尖，可在这两件器物的加持下，竟无人能敌！
最终老者迎战。
他的实力很强，可老者几乎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教了出去，因此对战时就像是和两个年轻版的自己对打！
在两件器物的加持下，老者拼着打裂符箓，但却被另一人长剑刺进天灵盖，彻底镇杀！
至此，这个在天墟内霸主般的势力烟消云散，而这两人也就此销声匿迹。
可后来却有人声称曾见到那符箓再次施展，但几番辗转，下落不详。
灵墟没了，但天墟内每隔一段时间却会有一道头颅插着长剑的残魂在四处游荡……
李言醒转，当看到四周正在修炼的众人时，不禁有些发呆。
刚才……他这是做梦了？
而且看情况，貌似还是以那奇怪老头为视角的梦？
但凡武者开辟了精神海，别说是做梦，连休息都不太需要，而他竟然做梦了？一定是外力干涉！
一转身，那小老头就在十几丈之外看着他。
此时正是深夜，这一幕多少有些渗人。
试想，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无声无息出现在十几丈之外，脑袋上还插着一把剑！
略微一想，他起身，壮着胆子向小老头走去。
他在赌，后者应该没什么恶意，至少目前是这样，否则就刚才展现的那等手段，想对他们出手简直轻而易举。
老者转身，缓缓踱步，似是要将他带到远处去。
他赌对了。
走到距离营地不过百丈的地方时，老者忽然停下，干枯的手轻轻一握。
李言看的真切，眼前的空间仿佛扭曲了，一把残缺的古剑静静地悬浮在前方。
嗯？
老头看着他，那古剑缓缓上前，李言想躲，可身躯竟被控制住，连动弹都难！
古剑没入身躯，本直奔精神海，可他的掌心漩涡却散发强烈冲动，一股力量传递，拦住了古剑。
也就是这时，老头眼中竟泛起一丝波澜。
古剑被漩涡吞噬，仿佛在被消化，最终一股信息流传递到精神海中。
“地阶，灵墟之剑！”
这是地阶武技！
李言呼吸都有些粗重，原来之前秦轩说的实质性好处就是这个么？
他能隐约感觉到进入体内的古剑包含一丝别的东西，但却被漩涡分解掉。
小老头机械般的吐出几个字：“玉煊，天翼虎，杀……”
说完这话，小老头转身，身形就此消散。
李言脸色其实有些复杂，按照他的猜测，这多半就是秦轩说的什么交换之类，他得到一门武技，同时也需要帮小老头杀掉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