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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答案，但舒心看上去却并没有失望。
他只是看着杨斫，然后问出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你……想要置夏未央于死地？”
杨斫崩溃了。
真正意义上的崩溃了。
不单是因为这个问题，还因为那个名字。
夏未央，西蜀剑山最强剑仙，五百年来第一位天剑仙，也是目前世间唯一的天剑仙。
这个名字不但代表着高高在上，也代表着在剑道和杀伐上的极致。
单论用剑，或许夕元掌门葛荀都未必能说稳赢夏未央，而要论杀伐生灵的数量，整个世间也只有九弥真人才能压其一头。
如今九弥真人已逝，那夏未央就是杀人最多的仙。
所以这个名字，还代表着傲视天下的强大。
然而在小小的攀云镇里、在小小的客栈房间中，一个仅是有玄的少年人，问另一个仅是持盈的中年人：
“你想要置夏未央于死地？”
一个持盈，想要置一名天仙，还是天剑仙于死地？
估计连三岁孩童都觉得这种笑话不太好笑，并且会觉得说这话的人病得不轻。
但杨斫崩溃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
他崩溃的原因是：舒心说的是真的。
仅是持盈的他，确实想要置天剑仙夏未央于死地。
这种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且只在心里想过的事，偶尔翻出来做做梦也就算了。
可被别人亲口说出来，这概念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旦这种真实的想法被泄露出去，那等待他的结局就只有一个——
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