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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叫她滚来学琴。”谢危摩挲着桌上那张琴,是他的峨眉,来时,一并也带来了。
“是。”刀琴应下。
勾着琴弦,奏了几个音。
谢危眯了眯眼,有些好笑。
突然就将方才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张遮一字一句说完了。
听罢,谢危又道:“这么说,张大人倒是正人君子,不愿折损宁二了。”
张遮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笑了笑。
“姜姑娘这样的人,谁也不该折损她的。”
谢危听了这回答,颇觉有意思,深深看向这个人,不免起了几分忌惮之心。
“若是宁二自愿呢。”
这是在提姜雪宁喜欢他这件事了。
张遮目光微动。
谢危素来擅于看人面色。如今却着实有几分捉摸不透张遮的意思。
他眼中除却爱之外,还有隐隐的痛苦。
张遮静立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下深切入骨的痛楚消化下去。他想了很久,其实也并不需要想。
“有些事,并非看上去是怎样,便是怎样的。”张遮迎上谢危的视线,不避不退,淡然开口,“谢少师应当清楚这个道理。”
生气了。
谢危想。
他笑了笑,沉默不语,算作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