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揣着断簪回了屋,抬手想用术法修复它,一道微弱的金光在断痕缠绕几圈,看似接起来了,只是轻轻一碰,又断成两截。
“哎……可惜了这么个灵物。”司月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放进怀里。
镜子中的自己头上还戴着沧皇的发簪,她拔下来放进柜子收好了,又看看自己的脖子,刚才被沧皇掐的地方,有几处淡淡的红印。
沧皇怎么对她越来越喜怒无常?难道他发现她是龙司月了吗?
不可能,且不说都过了几百年,他应该早就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况且她修为尽失,连带着气质都不一样了。
司月想去看看墨彤怎么样了,自从堕仙山回来就没见到她了。
去她的房间里找了一趟,可她并不在房中,那回去了哪里呢?
朝露殿的各个偏殿都找遍了,不见墨彤的踪影。
平日里那小丫头最爱吃肉包,不如放点诱饵在最容易散味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把她拐出来!
司月从膳食坊里取来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掰开了放在庭院中间,一时间香气四溢。
她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静静等待着墨彤上钩。
过了很久,从树冠里飞出来一只黑色紫花的蝴蝶,忽上忽下的围着包子飞舞。
感觉是在犹豫什么。
“快点落下来……小墨彤……”司月在远处叨念着。
那蝴蝶果真经受不住包子的香味,落在了一个掰开的包子上。
司月一个飞扑。
“哎!!”
两人滚落在了地上。
“月奴,你干嘛?”墨彤坐在地上无辜的看着司月。
“……我怎么觉得,你在躲我?你是不是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司月故作严肃的追问。
“我哪有。只是觉得之前我总是撮合你和魔君,是不是有点过分。也许魔君和你并不真的合适。魔君……也并不是真的良配。”墨彤突然认真起来。
这反倒让司月不知所措起来,“墨彤……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司月担心的问她。
“他说因为无聊。他救我的时候,还有问天君沧彦要你的时候……都是因为无聊。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里有些什么东西的,我怎么会看错啊。”墨彤失神。
司月哑然失笑,这因为这?
“你不懂,我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墨彤也没心情吃包子了,唉声叹气起来,刚才躲在树里的时候,本来都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了。
现在司月一问,她又难受了。
因为无聊所以翻来覆去的折磨她么?还真是魔君做派,她早对沧皇不抱有任何幻想,可是被墨彤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失落。
“这点事儿也值得你郁闷啊?”司月释怀一笑,从怀里掏出小布包。
“这是什么?”墨彤打开一看,松枝簪?
“你家魔君的手笔。他就见不得有人待我好。可惜了这簪子……”“这是千手郎君的东西,他必定能修好。”墨彤说。
“……我怕他生气,这东西给了我不到一日就弄成这样。”司月叹了口气。
“又不是人人都和沧皇一样一点就炸,你好好解释,他不会和你生气的。那天我也看到了,他性子确实比沧皇好,不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的。”
两人促膝长谈,说笑了好久。墨彤的心情也不再低沉,这才各自回屋休憩了。
转天一早,墨彤不知从哪找来一件红裙给司月送了过去。
“月奴,你肤白,这红裙很衬你!”墨彤打开妆匣,忙前忙后的。
“用不着这样隆重,我只是去找他修簪子的。”
“也对,我们月奴即便是不施粉黛也楚楚动人……”墨彤摘下自己的一只红玉耳坠,戴在了司月的耳垂。
“这耳坠是血玉做的,你我各一人一只,这样无论我们在哪,你我都会感应到对方,你以后找我,也不用拿肉包子了,只要用手晃动耳坠喊我的名字就好了。”墨彤笑着说。
“好,墨彤!”司月用手拨弄自己耳朵上的那只耳坠,试着叫了一声,墨彤耳朵上那只也跟着晃动起来。
“你看,这多方便。”
司月从墨彤的房间出来,离开朝露殿去了堕仙山。
这一身的红衣,甚是夺目。
离的老远就有医馆的小妖认出了她,“朝露殿的那个仙奴舞姬?她又来了!”
“月奴姑娘,药这么快就吃完了吗?”医馆的小妖迎了上来,招呼着她。
“没有,我来找千手郎君的,他在不在啊?”她左顾右盼,医馆里等着拿药的人有不少。
“额……郎君他……他在忙。要不你先在这儿等等?”
“奇怪,这儿这么多人等他看病拿药,他在哪儿忙呢?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