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把受伤的墨彤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又一瘸一拐的跑去丹药房拿了好多之前托他们炼制什么复元丹,补血丹,止血散。
“好疼……”刚往伤口上撒了点止血散,墨彤就疼醒了。
“知道疼就好,你这么不经打还敢替我挡着?傻不傻。”司月的鼻子酸酸的,以往自己是战神,从来只有自己替别人挡刀挡枪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为自己挡过。
“……我算是看出来了,魔君他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了。他就是讨厌你和千手突然那么亲近,他……哎哟!你,你轻点。”听墨彤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什么嘴最硬,他鞭子最硬。不过呢……我的皮更厚!没事的,你以后可别替我挡着了。”
“我其实也很想不通……我家魔君以前也没这么变态的,最多是冷漠一些,怎么自从你来了朝露殿,他突然就变成一锅沸水,随时泼别人一身,同归于尽似的!……月奴,你挖了他祖坟了吗?”
“啊……我,我当然没有。”
司月当然知道因为什么,因为她是他的少年阴影呗,现在天天就在眼前,他不疯谁疯啊?活该,谁让他贱嗖嗖的非要问天君把她要回朝露殿的。
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懂啊?
司月想着翻了个白眼。
“那你杀他心爱的女人了?……不对啊,你要是他仇人他还能留你到现在?……不对……”墨彤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对了墨彤,我刚才拿药的时候,听丹药房的小妖说,所有的仙奴们以后都要去长生殿里修魔,是真的吗,可以不去吗?”司月给自己的脚上也涂了一些止血药,重新穿好鞋袜。
“就今晨的事儿,天君让我家魔君和玄武魔君执掌长生殿,让他们带仙奴筑魔根,修魔道。”
“……你们就这么忌惮仙族,几个仙奴能成什么气候?这都容忍不了。”司月一点也不拿墨彤当外人,抱怨起来。
“月奴,你也知道,天君是蛇族嘛,生性多疑,又容易多想,你看沧皇就知道了,风吹草动他就疑神疑鬼。听他们说,以后还会对仙奴定期考验,通过不了就直接推进往生池里,烟消雾散了!”墨彤拉着她,苦口婆心。
“我们仙族从未逼迫你们魔族洗心革面,只要不在为非作歹就互不干涉。魔族做事这么绝,小心天谴啊!墨彤,我劝你呢不如和我学学修仙,以后魔族遭了天谴,你还可以躲着点。”
“算了吧,我是什么天选之女吗?还能仙魔双修?只是修魔我就精疲力尽了!……可这么久了还是扛不住魔君两鞭子。”墨彤撇撇嘴。
突然间,整个房间突然变冷,好像突然坠入寒窖,门板上竟然还起了霜。
“不好,是魔君的寒冰咒!外面发生了什么?!”墨彤刚要下床,动作太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又疼的跌坐回去。
“我去看看。”司月一瘸一拐,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向外面。
“沧皇魔君和一个红头发魔君打起来了?啧啧……这实力不相上下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鞭子抡的这么快呢。”司月边观战边说。
“红发?是玄武魔君。他干嘛和我家魔君打架啊?”
“还能因为什么,沧皇脾气差人缘差呗。能把沧皇逼得使出寒冰咒,他蛮厉害的嘛!”
沧皇玄武二人在庭院中一团冰一团火的对峙,冰火相逢,水烟四起。
这时,一团火朝着司月的方向砸了过来,司月情急之下,举起手臂来挡,无意间竟然开启了一道保护结界,虽然时间短,但是那一刹那还是保护了她免受火焰的误伤。
“月奴退下!”沧皇看到火焰飞向了司月,快速掐诀起咒,在司月的面前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墙,把司月遮的严严实实。
“月奴?她竟然能挡得住我的火?”玄武惊喜的说,“我就说了她跟着我很合适。”
“她挡得住是因为你太弱了!”沧皇怒意更盛,又在那堵冰墙上爆出一层又长又尖的冰刺,“离她远点!!”“哟,这么宝贝呢?”玄武飞到门前,看着厚厚的冰墙,轻蔑一笑,“有墙又怎么了,我就不能翻过去了?”
说着纵身跃过,推门而入。伸出手指直指司月眉心,窥探她修为。
“玄武魔君住手!……月奴是我家魔君私奴,你贸然窥探她的修为,不合理法!”墨彤挣扎着抬手聚气,想要召唤灵蝶,可是身上有伤,并不能马上召唤出能够阻挡玄武的灵蝶。
“这不是沧皇身边的那个小蝴蝶么?我和你家魔君的事儿,轮不到你插手。何况我们从来不讲理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沧皇输不起啊?”玄武试探之下,发觉她体内的仙根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一股魔气在周身循环。
她的仙根已除?沧皇果然十分在意这个女人,早早地为她做了打算。
不如……自己捷足先登了,让沧皇空欢喜一场?
想到这儿,玄武得意忘形,嘴角颤抖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