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礼不要脸不要皮地啄了啄她的掌心。
云念下意识收回了手。
“师姐,吃饭吧。”
他用瓷勺盛起小米粥递到她的唇边。
米粥中被他加了红枣,应当是小火煨了好久,枣味和着米粥味清甜。
云念张嘴喜滋滋吃着,他一口又一口喂过来。
这十年他每顿饭都是自己做,云念能尝出来他的手艺精进不少。
她坐在他的腿上裹着薄被,白嫩的小腿晃悠着,小腿上斑斑驳驳,脚踝上的银链还戴着,二颗福音铃叮叮响着,一晃一晃逐渐吸引了谢卿礼的注意。
云念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下一口粥,她狐疑看去,发现他的眼神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云念:“……”
“谢卿礼,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了!”
青年按住炸毛的人,讨好般亲着她的唇角:“好好好不看了,接着吃饭?”
云念气呼呼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碗粥。
刚放下粥,白影迅速朝她扑来。
被压在榻上的云念:“?”
青年掀开薄被握住她的小腿,沿着小腿一路上移,声音喑哑好听:“师姐,我还想。”
云念一脚踹了上去:“谢卿礼!”
他已经压了上来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云念想把那根足链拆了,福音铃一阵更比一阵急促,吵得她的头疼,糊糊涂涂任他拿捏。
等到他终于不再折腾她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云念懒洋洋趴在榻上,他打了盆水来为她清洗。
云念侧头枕在锦枕上看他。
屋内点着蜡烛,烛火为他披上一层柔和的光,本就温柔的人越发好看。
“谢卿礼,我们好好谈谈。”
云念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和善。
谢卿礼头也不抬:“同心痣不解,福音铃也不解,师姐免开尊口。”
云念:“……”
她掩面痛哭:“呜呜你果然是变了,你以前对我很好的,我要回家呜呜。”
谢卿礼将锦帕扔进盆中,凑上前问她:“这里就是师姐的家,师姐哭什么,我现在对师姐不好吗?”
清淡的目光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放浪:“我这么听师姐的话,师姐让快就快,师姐让慢就慢。”
云念:“……谢卿礼!”
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牢牢盖住,隔着被子又踹了他一脚:“再说这种话打死你个狗东西。”
他握住她的脚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亲了亲她的脸。
“帷帐一拉,师姐想怎么打我都行。”
云念:“……”
要论脸皮她真的一点不如谢卿礼。
她神色复杂看着谢卿礼:“这位兄台,你真的很不要脸。”
青年挑眉,“过会儿让师姐看看更不要脸的?”
他压低声音,眸光流转似含情丝:“合欢宫的秘籍有很多,我们慢慢来修,挨个修。”
慢慢来。
云念又打了他一掌。
他握住她的手抱着她笑,将她的掌心往自己脸上打:“师姐出出气,是我不好,我以后控制些?”
在外清冷出尘的人在她面前好像一直都没脾气,看她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意,云念那点子怒意忽然就散了。
她抱紧他的腰:“谢卿礼。”
“嗯。”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好。”
“我们过些时日出去玩吧,将大门一锁,只有我们两个,出去玩个二年五载,将这世间所有地方都转个遍。”
“好。”
云念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
“你吃过扬州的梅子吗,酸酸甜甜的
很好吃。”
“并未。”
“那我带你去吃吧,弥补一下我们家小谢匮乏的食谱。”
“好。”
“还有岭南的麻团,软糯有嚼劲特别好吃,罗南郡的苏酒是一绝,清甜爽口,喝了能忘记一切烦恼,你都没吃过吗?”
“没有。”
“那你这十年在干什么,这都没吃过。”
“在等你。”
云念没应声,谢卿礼也不说话,安静地抱着她,两人都沉默着。
直到许久后有些微哑的声音传来:“看来我们小谢有原则,老婆不来绝不吃独食,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去都尝一遍吧。”
这话说的傲娇,但谢卿礼听的出来是带了哭腔的。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好,师姐带我去吃。”
外面隐约传来炮竹声,谢卿礼望向窗外的夜幕。
“师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