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蹲在门口洗着被褥,璃沫依靠在门框边,听他继续说。
“他说我虽是半妖,但也会妖化伤人,若想让他放了我,必须每年献给他一只妖兽,作为谢礼,我为了活命只好答应。”
初九顿了顿接着道:“可我没有灵力,怎会寻到妖兽的踪迹,于是我就自己养些飞禽走兽,喂它们吃些灵草秘药,冒充妖兽。”
璃沫只觉初九傻的可爱,忍不住插话道:“你还真是天真,那人岂会这般好骗。”
“那时我才十岁,想法是天真了些,一年以后,那人在月圆之夜准时来到小院,我便把一只飞鸟给了它。那鸟会学人说话,他很是满意。第二年我又给他一条鱼,那鱼会发出婴儿般的啼哭,第三年我又给了他一只猿猴,那猴子很是聪明会学人做事。”
璃沫越听越好笑,“那人是傻子吗?被你戏弄了三年还不自知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我跟踪了他,才发现他是虚天门的弟子,他竟把那些灵兽都送给了一位女子。我只感觉这人脑子有病,利用我博姑娘一笑,第四年我故意什么都没准备,他便把我暴打了一顿,我差点被他打死,只好又跪地求尧,继续为他办事。第五年他不知为何没来,我心中窃喜,自己逃过了一劫,第六年他又来了,我实在没寻到新的灵兽,他大怒要我扒了我的皮毛做挂件,我与他对抗之际,触动了体内妖力,伤了他,这才保全一命。”
“听你这样说来,今年便是第七年,你昨日是不是想把我献给那捉妖人呀?”
璃沫走到初九的面前,眯起眼看他。
初九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已长大成人,岂会在怕他,大不了与他一战,就算被他扒了皮毛,也不会把阿姐交与他。”
璃沫闻言白了初九一眼,故意冷声道:“我可不信,你都能把我炖了喝汤。”
初九见璃沫不信他,急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表情严肃,语气认真道:“你若不信,待那人来了,你看我是否舍命护你,我可以祈誓,若我欺你骗你,就让我被人扒皮抽骨,不得好死。”
璃沫只是想逗弄初九一下,没想到他却当了真,竟发起了毒誓。
“呸呸呸,真不吉利,洗你的被褥吧!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没机会让你骗我。”
璃沫甩开了他的手,向桃树下走去。
“……”
初九张了张嘴,把心里想要说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蹲下身子继续干着活。
璃沫脚尖轻点飞身落在桃树上晒着太阳,温暖的阳光透出桃花照射在脸颊上,很是舒服。
她抬起右手看着手腕,司命给她的法器似乎没有被封印影响,这样一来她就不必担心自己踪迹会被九重天发现。
这些天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享受当下的安宁。
她在凡间安心午睡,九重天上可是气氛凝重。
星月宫内,来了一众上仙,圣女星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之上,要不是心口还在微弱浮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香消玉殒了呢!
玉清大帝刚为她把完脉,见她伤的这般重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帝见他摇头,眉目紧蹙急声问道:“玉清,圣女可还有救?”
玉清大帝,“她仙脉已断,元神又好似陷入了沉睡,何时能醒来,就看自己造化了。”
天帝闻言脸色变得阴沉,扭头看向一旁的云启问道:“你可看清了,伤害圣女的凶手当真是那孽畜。”
云启点了点头,看向星月时满眼的愧疚,“若我能早些赶到,圣女也不会伤的这般重,如今之际还是早些把那小蛟龙抓回九重天,她妖性未改伤了那么多仙人,决不能轻易饶恕。”
其他仙人见状也都跟着点头附议,说着璃沫的错处。
只有司命觉得璃沫是被逼无奈,才会走上绝路,她看向云启只感觉这位天选之子就是一棵墙头草。
当初圣女要治罪璃沫时,他还为其求情讲话,与圣女剑拔弩张,这会圣女受伤了,他又对璃沫喊打喊杀。
璃沫是神胎一事更是在九重天传的沸沸扬扬,可她神力被封一事却是无人知晓。
因此天帝对外宣称她潜入神域盗取了幻影鞭,不但重伤圣女,还害死了太虚仙尊,虽被小夜神推下云端,生死未卜,但也决不能放过她一丝一毫。
于是便与众上仙们在紫薇宫的大殿上商讨对策,他先是派人去璃沫掉下去的地方搜查了一番。
出去探查的天兵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禀天帝,那小蛟龙掉落的地方,正是凡间入口处。”
天帝闻言心头一喜,又赶忙派人去天眼通查看。
另一位天兵回查后跪在地上答道:“回禀天帝,天眼通未查到小蛟龙的踪迹。”
紫薇宫的仙人们随即陷入沉思,天族之人不能随意下凡,如今寻不到璃沫的行踪,要怎样把她抓回。
云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