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宽恕。
紧接着又有探子来报:“果毅将军田虎身受重伤,已被亲兵抬回,恐怕”探子至此,有些害怕,不敢言下。
“说吧,无妨。”李自成淡淡言道。
“恐怕已没救了!”探子言罢,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言错招来杀身之祸。
“朕已知之。”李自成望远处之北京城墙,目光坚定而深邃。
城下战斗依然激烈无比,守军们用尽各种武器欲杀叛军;然叛军却如不知疲倦般前赴后继冲锋陷阵。大约至半夜时分,守军们已杀得有些麻木,突感城墙微微震动。虽只是细微颤动,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叛军已挖穿城墙!
果然,未过多久,即有一叛军头目露出,刚一露头即被守军一刀砍断脖子,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通了!通了!”洞内叛军欢呼雀跃。但就在这一瞬,一颗手雷飞入洞中,轰然爆炸。
守军们一边忙着用土石堵住洞口,一边用长枪刺杀那些试图冲进来之叛军。“皇上!叛军已穿城而过!”有人大声喊道。
“快放火药炸死他们!”林小风立刻下令。
“遵命!”传令兵应声而去。很快,预备好之民夫即抱着装满火药之瓦罐冲上战场。彼等有用盖子盖住瓦罐者,有用油纸封住口者,然后怀抱着瓦罐冲进夜色之中。
守军们虽不知这些瓦罐里装的是什么,但看民夫们之架势也能猜出大概。“叛军想炸城!弟兄们撑住啊!”有人大喊。但守军们虽想撑住,却也只能忙着杀敌,根本无暇他顾。
而城下之民夫们却抱着必死之决心,一个接一个地将瓦罐投进洞口里。随着“掷毁天灭地雷,放小万人敌”之呼声响起,地雷轰鸣,小万人敌之火焰与烟雾亦一起倾泻而下。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叛军不慎沾上火焰,顿时被炸得粉身碎骨。轰隆隆之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叛军之数量实在太多,彼等抱着新之瓦罐再次冲了上来。守军们用湿棉被堵住洞口,欲阻止火焰与烟雾之蔓延,但没过多久,湿棉被即被烧穿。这时,几个叛军突然大喊:“快跑,要爆炸了!”
“趴下,快趴下,要爆炸了!”彼等喊声未落,地面即开始剧烈震动,天空亦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为啥皇上您偏要选这黑灯瞎火的时候攻城呢?您看这夜色,黑得跟锅底似的,连颗星子也不见,仿佛连天地都融为一体,分不清界限。守城的将士们又都站在高处,借着微弱的天光,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鬼魅。咱们这边地势低洼,湿气重,寒风刺骨,这条件对攻城来说,简直是太不利了啊!”谋士李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不常露面,这会儿却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地站在闯王李自成的旁边发问。
李自成手里握着个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那望远镜是缴获的明军战利品,镜筒冰凉,透着一股寒气。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回答说:“蒋太微那小子的前锋已经跟咱们交上手了,虽然咱们在西尧那边打了胜仗,但山东那边的明军勇猛得很,让我心里直打鼓啊!”
“还有啊,明将冀资深带着五千关宁铁骑,突然出现在了玉田,他们的先头部队一千骑兵都已经到三河地界了。这些人一见咱们就躲,我生怕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故来,所以就让宗敏赶紧带着人攻城!”李自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虑。
李岩听了,低头想了想,又问道:“皇上,那冀资深手下的先锋,是谁在统领啊?”
“是李性忠!”李自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
一听这名字,李岩心里就明白了,劝降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李性忠的父亲是李如松,而李如松的父亲则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名将李成梁。不管李成梁过去怎么样,李如松这一脉,那可真是清清白白,没什么可挑剔的。他们世代为将,忠君爱国,早已在民间传为佳话。
“关宁铁骑虽然名义上归吴三桂管,但军中的将领们很多心里还是向着明朝的。听说李性忠现在是蓟辽总督的中军副将,手底下有一千多人,战斗力可不是盖的!”李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
李自成听完,放下了望远镜,眉头紧锁,显得更加忧虑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连个月亮也不见,仿佛连老天爷都在跟他们作对。
蒋太微、冀资深,还有吴三桂在后面虎视眈眈。派去劝降吴三桂的使者还没见着人呢,冀资深这一动,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更糟的是,军中的粮食也快吃完了,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军队里还闹起了鼠疫,这事儿真是让人头疼得要命。
所以,李自成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座城!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着一声令下,火药被点燃了,天空仿佛都被染黑了一般。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阜成门内外,好几里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守城的将士们只觉得火光冲天,地动山摇,城墙都好像在发抖。离得近的直接就被震得掉了下去,生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