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来到乾清宫求见皇上。他穿着厚重的官服,步履蹒跚地走在滚烫的石板路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却毫不在意。
林小风皇帝正喝着周皇后亲手做的酸梅汤解暑呢,见状立刻吩咐赐给李邦华一碗。那酸梅汤色泽鲜红,酸甜可口,喝一口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李邦华哪敢接啊,知道这汤是皇后娘娘的心意,他连忙推辞道:“臣不敢,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臣怎敢受用?”
“这是朕赐给你的,李阁老尽管喝吧。”林小风皇帝诚恳地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李邦华无奈,只好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陛下,现在已经七月了。”
“哦?李阁老有何事?”林小风皇帝放下手中的瓷碗,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邦华。
“臣本无事,但南边有急报。”李邦华神色凝重地说,“赈灾的军队已经从山东出发了,很快就要到南直隶了。”
“是吗?”林小风皇帝想了想,“我记得河南那边还没赈灾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河南那地方,八个府加上一个直隶州,连年战乱,土地荒芜,到处都是饿死的人。不光是士绅地主,就连普通百姓也所剩无几了。各府县的户籍册都毁于战火之中,多收的税退不回去,欠的税也收不上来。”李邦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在林小风皇帝的心上。
“严格说起来,河南那边已经没有必要再赈灾了。”林小风皇帝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痛惜。河南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谓“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指的就是河南。乱世之中,河南的老百姓最苦了。
李邦华见皇上沉默不语,怕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释道:“陛下,河南现在不缺地,缺的是耕地的人,所以说没有赈灾的必要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悲凉和无奈。
林小风皇帝听着李邦华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明白,河南的老百姓已经苦到了极点,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赈灾的粮食和银两,更需要的是安宁和生活的希望。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地说:“朕意已决,传旨下去,从明年开始,河南免税三年!”
这话一出口,李邦华都惊呆了。前不久已经免了全国两年的税了,现在又要给河南免三年,连续免税五年啊!这可是开国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他激动得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臣李邦华代河南的百姓们谢陛下隆恩!”
“李阁老快起来别多礼了。”林小风皇帝说着让郭天阳去扶他起来。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温暖和关怀,仿佛能照亮人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重新坐下后,李邦华突然说:“陛下,臣有心里话想说,望陛下能听进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李阁老请讲。”林小风皇帝看着李邦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陛下信任臣吗?”李邦华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期待和渴望。
“当然信任了,不然怎么会让你当兵部尚书兼内阁首辅呢?”林小风皇帝微笑着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和信任。
“臣想知道陛下对臣的信任有多深?”李邦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试探和期待。
林小风皇帝想了想回答说:“在朕所信任的人当中,李阁老可以排在前三位。”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里,李邦华松了一口气,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再次向林小风皇帝行礼:“陛下,八月就是秋试了,赈灾的军队也快到南直隶了。臣想请旨亲自前往组织秋试并兼理赈灾事宜。”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请陛下恩准。”李邦华再次跪拜请求,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然而,林小风皇帝一听就急了:“不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南直隶那可是大明的是非之地,进去容易出来难啊!再说秋试事务繁琐,赈灾更是难上加难。南直隶逃税成风,有权有势的人都想方设法地规避税收。北直隶虽然也有逃税的,但毕竟是天子脚下,还不敢太放肆。南直隶就不一样了,那里是开国旧都,失意官员多被发配到这里来,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子之所以能在南京安然无恙,一是因为他是储君,人人都想巴结;二是因为他在南京只出不进,没有触动那些人的利益,所以才能相安无事。但一旦开始征税,那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李邦华听着皇上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皇上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更知道南直隶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等待救援。他拄着拐杖,义正言辞地说:“请陛下明示为何不许臣南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林小风皇帝看着李邦华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充满了矛盾。他知道李邦华是南下的最佳人选,但他的确也担心南直隶的复杂局势会给李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