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一场大火,将谢晋栎唯一的后嗣烧去,也让皇后与白家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知晓内情的亲信跪倒在地,茫然的望着这场熊熊大火。
“这……这可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那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更是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陆雪安怔怔的看着这场大火,眼底逐渐蔓延出了一丝狞笑。
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
宫中,皇后听得这个消息,不解的拧起了眉:“你这话是何意?本宫怎么不明白?”
这番话一出,方嬷嬷与那几个前来传信的人全都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最终,还是方嬷嬷眼底含泪,轻声唤道:“娘娘,小世子没了。”
殿上,皇后捏紧了扶手:“本宫不相信。”
她喃喃说着,猛地站了起身,眼底的那一丝冷意让人浑身一震:“本宫派了那么多人在景王府,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
方嬷嬷跪地不起,一字一句道:“盛氏烧了一把火,将主院点燃了,护着小世子的嬷嬷被砸晕,没能救出小世子,待咱们的人冲进去时……瞧见的只有嬷嬷与小世子的……”
“闭嘴!”皇后大声呵斥道,“本宫派出了那么多人,难道就只有这个嬷嬷护住他?其他的人呢?”
方嬷嬷支吾许久,也说不出所以然。
皇后闭上双眼,她其实早已明白这个事实无法更改,然而想到自己多年筹划、未来所有的期望都因为这场火而泯灭。
她双手颤抖着,苦笑道:“满盘皆输!这是满盘皆输啊!”
谢晋栎无法再有后,唯一的后代死在了这场大火中,她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皇后大笑着,眼底却浮现出了泪光。
方嬷嬷快步上前,急忙将皇后搀扶住,口中不断劝说道:“娘娘,您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即便没了小世子,可只要有殿下在,您总归是有希望的。”
“太宗皇帝不就是从宗室中选出的太子吗?”方嬷嬷唯恐皇后因此伤透了心,一口气举了不少例子,只为了宽慰皇后。
然而皇后在听得这番话后,神情不过缓和了一瞬,下一刻她便捏紧了双手,咬牙切齿道:“从宗室中选出来的人,都是白眼狼,你难道忘了太宗皇帝是怎么对待……”
“娘娘,太宗皇帝被封为太子时,已有二十四岁,您若是抚养年岁较小的一个孩子,将那孩子当做亲孙子养,他自然不会与当年的太宗皇帝一样冷酷。”方嬷嬷劝道,“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将您之前开展的计划办好,不然的话……”
皇后忍住心底恨意,片刻后睁开双眸,冷声道:“不错。”
“盛秋静的背后,必定有人指使。”皇后阴恻恻一笑,“本宫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眼见皇后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方嬷嬷总算是松了口气。
无论是心怀仇恨,还是心怀期望,只要皇后没有失去理智,这个计划就有成功的可能。
殿内沉默一会,皇后极为缓慢的站了起身,话中带着森森的寒意:“随本宫去太极殿,到了给皇上喂药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方嬷嬷只觉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然而对于此事,她早已是陪伴过皇后十几次,这时便稳住心神,一边随着皇后往前走,一边小声叮嘱道:“娘娘,越是到关键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嬷嬷放心便是,本宫都明白。”皇后淡淡道,“若是本宫都倒了,那还有谁替本宫那无辜的孙儿报仇?”
方嬷嬷心中大定,脚下步伐也快乐几分。
……
与此同时,城外一辆马车缓慢停下。
一对看上去十分朴素的夫妻正两眼放光的注视着这辆马车。
尤其是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后,他们更是快步上前:“恩人,我们的孩子……”
男人蒙着面,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在面对夫妻两人期盼的目光后,他极为缓慢的点了点头:“找到了,索性没被卖去西北。”
说到这,他便掀开了车帘,任两人看躺在那的孩子。
瞧见孩子脚心的胎记时,两人是热泪盈眶,朝着男人就要跪下,却被男人一把搀扶住了。
“为了帮你们找回孩子,我惹了城内一个大人物,你们若是当真感激我,就快些离开,离京城越远越好。”
听得这话,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忙是抱紧了孩子,匆忙坐上了这辆马车。
眼见马车快速驶离了京城,男人方才是松了口气,嘱咐突然出现的手下道:“盯紧这两人,一定要亲眼看见他们离开。”
“是。”
……
景王府那场大火刚是烧尽,赏菊宴的帖子便送到了陆府。
老夫人捏着这请帖,眼底满是狐疑:“这可不像是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