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女子跳入藤河,不久就身亡,众人纷纷议论这个女子是谁,哪知道是已经嫁入一大大户人家的赵家千金,那府上发现千金所生之女,显然日子不对。
故而那千金道出了实情,原来在嫁入他家之前,偶遇一陌生男子,结果怀了孩子,
不过,如今也是不堪舆论,这女子跳入藤河之水身亡了。
陆小蝶心有同情,表情却淡漠。
金云儿说道,
“太可惜了”
陆小蝶说,
“这人世间就是这样,不是别人给你套着枷锁,就是你自己套上枷锁,何况这些看重脸面的家族里,容不了这些事”
金云儿说,
“只是选择这样结束自己,太可惜了些,她也才十八九岁”
“是啊,可这人间就怕有难言之隐,这种模模糊糊的人和事,显然很多人喜欢利用,她之前遇到的男子,定是笃定她不敢说,如今被发现,所有的罪责都在她身上,也是害了她,她又没人可解这难,她只觉得清白没了,故而求死”
“清白,清白很重要吗?”
“对这些平民女子来说,很重要”
“对姐姐你呢”
“我毁的已经毁了,我无所谓世俗怎么说,若说,整个宜春院他们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人,只要尽兴活得自在就好,想太多,给自己套锁,实在没有必要,我只是可惜那女子,这般结果”
“是啊”
“从来没听说哪个男子因为清白没了,求死,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了,我一定要去瞧一瞧,”
“哈哈哈哈”
一日,那安狐山看到那手链戴在陆小蝶的手腕上,于是询问她是否跟金云儿说这件事,陆小蝶坦言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就没有说。
那安狐山找到了老妈妈,金云儿的赎金就这么交了,老妈妈看到出手阔绰的安公子以为看上了哪一个弹琴女子,谁知道竟然只是一个下人,这还是头一次。
那天晚上,安狐山就跟金云儿见了面,听说自己跟这个富贵公子是兄妹时,她不敢相信,但当安狐山说完拐子们的事,以及她的养父母,和她身上的那个胎记以及手链的事,她簌簌流泪,原来自己并非无家可归之人,
但,金云儿说,她要跟陆小蝶说几句话,她请求安狐山这个哥哥,也把姐姐赎出来,毕竟,金云儿知道安狐山是出得起这个钱的。
安狐山点点头,那金云儿就兴奋地跑去找陆小蝶,金云儿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告诉陆小蝶以后不用再在宜春院了,她一直喜欢这陆小蝶,陆小蝶抚摸了一下金云儿,二人的心迹昭然若揭,彼此拥抱,陆小蝶也只想跟金云儿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第二天,安公子来接那金云儿,金云儿很高兴地拉起姐姐陆小蝶,跟众人说,姐姐跟着自己一起走,可这是,陆小蝶松开了手,语气淡漠,“云儿,我与你只是普通姐妹,你回自己的家,与我何干呢”
金云儿一时间不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陆小蝶说,
“安狐山公子,你们快走吧,不要扰了大家”
金云儿不敢相信,眼泪几乎要下来,图书金云儿又问了句,
“普通,普通姐妹?那昨晚?”
“昨晚也只是普通姐妹的告别而已”
金云儿顿时心碎无比,如同老天给她一记重锤,她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好,我金云儿就跟你是普通姐妹,这宜春院一走,你我也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
陆小蝶还是那么淡漠,
金云儿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的心是冰冷的,不是是多少男子造访都会冰冷,而是即使是云儿,也是一种冰冷。
金云儿含泪离开了。
陆小蝶转身回屋,也是嚎啕大哭,因为昨晚,金云儿跟陆小蝶说话之后,安狐山跟陆小蝶嘱咐了一句。
“金云儿如果她愿意走,我就带她回去,但是陆菇凉,我没有办法赎你出来,我们家里并不知道金云儿是宜春院的人,但你,整个藤水南岸都知道,爹娘顾及家族颜面,我没有说金云儿是宜春院的,可菇凉你若一同回去,那,希望菇凉海涵一下”
这话说完,陆小蝶已经了然,此刻她与金云儿已经不同,不仅是身份的不同,而是金云儿踏出宜春院轻而易举,可陆小蝶无论何时,踏出宜春院,都会难上加难。
这里像个牢笼彻底困住了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办”
金云儿走后,陆小蝶一直郁郁寡欢,这宜春院少了金云儿,那该叫什么日子。
而金云儿看到陌生的爹娘之后,来了很多下人,金云儿被洗澡,穿上贵重的丝绸衣服。
这一切让金云儿活在梦里一样,
那娘亲更是每天跟金云儿叙叙。
她能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温暖,一种被人簇拥的感觉,没人知道她曾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