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可知我命不久矣”翁老见徒儿离开,低声说道。
“翁老何出此言?”姜仁涛惊愕。
“灵海已经枯竭,残余灵力,最多维持半月寿命”翁老轻描淡写地说,并示意他落座。
“你徒儿可知?”姜仁涛问。
“不知”翁老为他斟上茶水。
“翁老有事嘱托?”姜仁涛隐有察觉。
“是。道友为人正派,战力不俗,实是不二人选”翁老轻抿一口茶。
“请翁老吩咐!纵有万险,我亦竭尽全力”姜仁涛郑重回道。
“青灵门千年传承,毁于一旦,老叟痛心愧疚。若非受掌门所托,要护其子女,我定是要伺机寻仇”翁老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两位爱徒便是?”姜仁涛吃了一惊。
“是。事发当晚,掌门感应到边界阵法被破,知道大敌将至,命我将其一对子女护送出山。
长子名为孟嘉然,表面玩世不恭,却是心思缜密,对妹妹十分宠爱;次女孟初兰,活泼任性,做事少些分寸。
初兰自小仇视兽族,若非我命嘉然严加约束,怕是早已惹出祸端。经过这么多年,她心智渐成熟,然一旦有机会复仇,她必然不会放过!
而你,无疑是她的希望。若她随你去人界,嘉然必会同去。所以,请道友善待我两名徒儿,便是所托之事”翁老说着,拍了拍姜仁涛手背。
“翁老有救命之恩,姜某无以为报,此事您大可放心!以后,我会待他们如亲生儿女一般”姜仁涛握住他右手,坚定回道。
此时,孟初兰飞抵南部密林上空,见孟嘉然哼着小曲儿烤野鸡,便唤出一枚小纸人,向火堆投去。
砰!火堆炸裂开来,孟初兰咯咯坏笑,准备看哥哥出丑。
“早知你来了,笨妹妹”孟嘉然闪现于她身侧,一手拿插着烤鸡的木棍,一手递了个鸡腿到她嘴前。
“方才动静那么大,你一点都不好奇吗?”孟初兰夺过鸡腿,疑惑地问。
“你知道的,我不爱凑热闹”孟嘉然咬了口鸡肉,漫不经心回道。
“我们要去穷氏地界一趟”孟初兰两三口吃完,把鸡骨头丢向地面,用手帕擦了擦手。
“你又想做甚?”孟嘉然停下嘴巴,骇然问道。
“不是我!是师傅命我们去的,快些走吧”孟初兰说着,便拽着他飞起。
“这么着急?!要我们去干嘛?”孟嘉然大口啃着鸡肉,忍不住追问。
“寻得白绫昙花,救人性命”孟初兰飞冲在前,头也不回地答道。
“救谁?”孟嘉然疑惑问道,孟初兰向他一五一十说明事情原委。
为避免节外生枝,两人掩藏灵压,绕过西琼山主峰,抵达东南地带。苦寻半日,终于寻见一株白绫昙花。
两人飞抵昙花面前,孟初兰准备出手摘取,叫嚣声从上空传来。
“尔等何人?竟敢擅入兽族地界”腾氏兽将孟展明厉声喝道。他身高八尺,目如铜铃,胸前毛发赤红,下身裹兽皮。
“秉大人,家中长辈患疾,需一株昙花入药,望大人行个方便”孟嘉然见来者不善,赶忙拱手作礼道。
“孟兄为何在此逗留?”文羽柒、桂赤骨见孟展明脱队,从前方折返回来。
“察觉有异常灵压,来探查一番”孟展明向二人解释道。
文羽柒,鹅蛋脸、鼻子高挺、麦色皮肤,穿苍蓝色鱼鳞束腰长裙;桂赤骨,形销骨立、倒三角嘴,穿龟壳状软甲、青色鱼鳞裙裤。
“正事要紧!穷族长等着我们,快些走吧”文羽柒仔细打量他们兄妹,看出只是普通修士,不想为此小事耽搁时间。
“尔等采摘后速速离去,若行破坏之事,必不饶恕”孟展明交代后,与两名同伴出发,继续向西琼山主峰飞去。
“是,谢大人开恩”孟嘉然恭敬回礼。
“人都走了,还弯着腰呢”孟初兰生闷气,一脚踹他屁股上。
“这儿是人家地盘,不奉承点,咱俩回得去吗?”孟嘉然拍了拍臀部泥土。
孟初兰不予理会,将昙花收入储物袋,两人即刻原路返回。
此时,西琼山主殿。
穷傲烈一脸严肃,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侍女见他心情不悦,精神紧绷,不敢怠慢,即刻上前甄满。
“早与你说过,莫要轻举妄动,而你偏要一意孤行”粗旷男声从殿外传来。
“如今折损三员大将,我部地位必然受到威胁”兄长穷傲飞现身殿内,目光怒视穷敖烈。
穷敖烈自知理亏,慌忙放下酒碗,走下台阶迎去。
“小弟知错了!请兄长息怒。眼下我部战力虽受损,但尚有兄长与我在,试问何人敢觊觎?”穷敖烈殷勤笑道。
“唉,以后你要三思而行,勿再莽撞行事”穷傲飞见他如此顽劣,有些后悔让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