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课间。
黄小宇离开教室,坐在校园马路牙子上透气。闲逛嬉笑的同学不时从面前走过,他心中感叹,生活本该这样平淡。
五个女生引起他注意,她们脚步整齐,似模特走秀一般,她们忽然直视黄小宇,眼神带有几分戏谑。
黄小宇无意理会,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听见一阵哄笑。
“你现在可出名了”
洪昕桐不知何时走近,站在其身后。
“这就是‘一夜成名’吧”
小宇自嘲地回道。
“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
“离我这么近,你是想蹭‘热点’吗?”小宇转头看向她。
“切,我就是热点,干嘛蹭你的”洪昕桐站到黄小宇旁边。
“那,随你吧”
“葬礼是明天上午,我们今晚出发”
“下午去请假吗?”
“假条已经批过了,我拿着”
“快上课了,回去吧”黄小宇想让她先走。
“一起吧”
“你想做‘开房男’的绯闻女友吗?”黄小宇提醒她。
“我可不怕”洪昕桐傲娇回道。
她说这话时,黄小宇有瞬间看到了陆晚婷的影子。他起身拍拍尘土,与洪昕桐往教室方向走。
晚七时,姬无棱与他们同乘一辆车出发,一路闲谈,黄小宇通过她们,知晓了盟主些许往事及现实身份。
姜仁涛生于1757年,继承父亲姜芝平灵力,母亲为常人。自幼得父亲指点,修习各种刀法,十二岁加入联盟。
1774年,红灵教在民间兴起,头目及核心成员皆灵者。他们自称仙人,以授修仙之道为饵,通过展示驭火、驭水等异能手段,蛊惑百姓入教,进而大肆敛财。
彼时,当地政府官员被收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联盟旨在守护生灵,若非直接取人性命,不宜插手人界事务。
姜仁涛正值热血少年,独自潜入红灵教灵华分坛,隐于教徒中,以飞刀暗袭、击杀坛主,戳穿“仙人”谎言,令邪教组织声誉大损。
次日夜间,邪教头目率四位兄弟登门寻仇,父子二人挥刀迎战。其父为联盟十大高手之一,战力不俗,但对方实力也不弱,一时难分高下。
幸而,父亲部下陆续赶来,姜家开始占据上风。眼见形势不妙,邪教头目对姜芝平使出暗器“线螨毒虫”,便丢下弟兄逃之夭夭。
姜芝平中毒,始终未寻得解药,只得自封灵力以保性命,与妻子平淡度过余生。姜仁涛为此深感愧疚,性情不再似从前鲁莽。
1778年,姜仁涛与青梅竹马林氏结婚,次年诞下一女,名曰姜妍贞,继承其灵力,乖巧、聪颖、可爱,甚是喜欢。
1785年,姜妍贞出阁之夜,销声匿迹多年的邪教头目现身,将其夫婿全家灭门,女儿亦不敌,当场殒命。
姜仁涛察觉异动,火速赶至,以五雷刀法,将邪教头目劈为粉末。怀抱女儿尸身哀悼之际,一名幼儿从柴房爬出。
幼儿爬至姜仁涛眼前,与他对视两秒,可见其身负灵体。幼儿爬至他身侧,依偎臂膀上,静静睡去。
姜仁涛怀抱幼儿,步行一夜返至家中。后经打探,知晓幼儿名唤秦玉青,乃夫婿家管家之女。
自此,姜仁涛夫妇将爱女之情寄托于秦玉青。秦玉青长大成年,为答谢养父母恩情,誓不出嫁。
1839年,林氏离世,姜仁涛移居别处,随着容貌渐衰,为避世人非议,此后每30年迁居一次。秦玉青与其为邻,伴其左右。
凌晨两点,车辆抵达既定酒店,三人休息半宿。翌日上午九点,抵达目的地——姜仁涛居所,居所位于老城区一道无名巷末端。
巷口贴有“奠”字,巷内冷冷清清。
行至门口,系上白布臂套,穿过小院,进入堂屋,黑棺正摆堂前,秦玉青、孟嘉然、孟初兰穿孝衣跪于侧。
姬无棱三人,行三鞠躬,上祭奠香,秦玉青三人叩首还礼。
姬无棱蹲下身子,抚着秦玉青右手说:“请节哀”
“谢谢挂怀”
秦玉青面具遮脸,神情疲惫,看见黄小宇时,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是黄小宇?”
“是。阿姨好”黄小宇回话后,亦向孟氏兄妹点头致意。
“对我的救命恩情,改天再专程拜谢”秦玉青起身,上前说道。
“受之有愧,不必在意”黄小宇婉拒道。
秦玉青瞥见赵明启部长携子入院,为维护祭奠秩序,不便多言。不容置否地说:“推辞也没用!我一定会去的”
姬无棱适时接话:“到时我来安排”
“有劳姬部长了”
“不客气,改天见”姬无棱说罢,带领两人离开堂屋,与赵明启在院内相遇,两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