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看着他丢人的样子,强忍着笑意问:“哎!喝汤的!我们怎样才能出去?”她其实对他恨之入骨,谁让他打伤赤炎。
好歹是一条生命,不说就打,想杀就杀,也太肆意妄为。
“出去?你开什么玩笑?进来的怎么可能出去?别做梦了,还是好好侍着,给我做饭,我会罩着你的!”柴棍棍听了她的话,觉得她就是异想天开。
淼淼听了,很是无奈,还以为他有好方法,结果一问三不知,心里很不开心地说:“前辈!你确定出不去?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去?”
在淼淼的思维里,既然能进来就能出去。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淼淼接着问。
柴棍棍陷入了回忆。
那年他二十三岁,是幽冥教教主是宠爱的小儿子,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妥妥一个小霸王。
有一天,他与众师兄外出历炼吋,无意听说地狱门有一处秘境,秘境内有许多宝物,他便背着父母亲带领众教徒硬闯地狱门,想夺得宝物,在父亲过生日时送他。
他们众人连带许多帮派一起前往地狱门,开始了争夺大战。
那次大战,各门派精英折损不少,最后他与地狱门的三长老,还有武当的少掌门三人在秘境一座大殿里争抢一把宝剑时,不知怎么弄的,一阵地动山摇之时,失去了知觉,再醒来之时,他们三人在一片山青水秀的胜地。
之后他们互相厮杀,虽然他赢得了宝剑,却永远留在了这里。唯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坏,越来越恶劣,最后绿洲变沙漠,连温饱都无法解决。
他也想出去,但沙漠的尽头全是荒芜一片,毒物横行,寸草不生,根本无法走出去,他研究了好多年,始终没有好的办法。
在淼淼进来之前,他已饿了好几天,他以为他将会做一个饿死鬼。
十几年过去了,这儿由原来的绿洲逐渐走向荒芜,最后变成沙漠。
此时,淼淼还不知道柴棍棍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他想抢了她所有的食物自己独吞,但又留恋于她的美食,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美味的食物,想想以前吃的那都是什么,简直白活了一场。
如果杀了,就没有人陪他不说,更没有人给他造饭,他自己又不会做,他实在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他看她像看一个猎物,眼光赤裸裸的,充分暴露了他的私欲与占有欲。
他也想出去,但他知道这不可能,他想实在不行,没有吃的就杀了他食之。这种邪恶的思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翻腾。
听了这么长时间,淼淼觉得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好奇地问:“前辈,你在这待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奇特或者不同的地方?”
柴棍棍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四边全是焦土,寸草不生,毒性强烈,人踩到上面,马上就会变成一堆血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是沙尘来,你在哪儿躲避?或者说,你又在哪儿居住?别告诉我你没处可待,天天在沙漠里居无定所。”淼淼总觉他遗漏了什么。
柴棍棍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冷的说:“沙漠东边有一幢房子,我住了十几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也是沙漠里唯一的建筑物,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怀疑……”他刚来时,对房子一遍一遍的研究,什么也没有发现。
“说不定那儿就有出去的路……”淼淼肯定的回答。
听了淼淼的话,柴棍棍觉得出去有了一点希望,但又不抱任何幻想,因为他认为她就是异想天开。
如果真能找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暂且陪她走一走。
淼淼刚收拾好东西,就被柴棍棍从衣领提起,向沙漠东边奔去。
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起,淼淼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空中飞行的浪漫。如果不是衣领被提着,不舒服,会更好点。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幢古代建筑物之前。
“你还挺会享受的!”柴棍棍不满地说道。
淼淼没有理他,认真地观察建筑物。
从外观看不出什么特别,他与一般的建筑没什么区别,从外观上看,更像一座庙宇,宏伟,大气,古典,雅致,庄重。
推门进去,一尊老人的塑像伫立在大厅中央,庄严,神圣,肃慕,让人忍不住有朝拜之心。两边各站立一对男女书童,男的手持剑,指向天空。女的手持一条蛇,在诡异地笑。
淼淼走进去,跪拜。
拜过之后,她走过来,走过去,这儿瞧瞧,那儿摸摸,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猜错了?她总觉哪儿不对,究竟哪儿不对?她陷入了沉思。
柴棍棍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说任何话,他觉得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如一个小丫头。
夜晚的沙漠有点冷,淼淼和柴棍棍累了一天,很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