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过德妃的身边,没有喊起身,走到位子上坐下来吃茶,分明就是给德妃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懂得在这方土地上谁最大。
德妃跪在地上腿都麻木了,冷汗直流,还不见皇上有叫她起来的意思。此时,她明白皇上是来给她“摔脸子”,也就是给她气受的。
“爱妃!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高发财!王灼呢?你们俩个狗奴才,也不提醒朕,下去各领五大板,以孝敬尤!”皇上说完装腔作势踢了高太监两脚,才走过来扶起德妃。
看着德妃姣好的容颜,他好几次想叫她起来,但终忍住了,女人就不能惯着。
她好几次想起来,她努力压住内心的火,为了珩儿,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忍了。
“菲儿!你是不是在怨朕?朕是一国之主,许多方面必须全方位平衡,当年的事不论是你做的或是未做,必须有人出来承担,否则,李贵妃的父亲怎可轻易罢休?
有些事,你应该明白,当时就你在场,而且人证物证俱在,珩儿为你远走沙场,你做为母亲应该为他好好考虑。”皇上娓娓道来,仿佛他就没有错,错的还是德妃,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德妃忍着痛走过来,帮皇上捶背,一边轻轻的捶着,一边轻声语:“是臣妾的错,不怪皇上。也不知珩儿在边疆可好?是不是又长高了?臣妾还真有点想他。”德妃已两年多未见过儿子,虽然偶尔也会报平安。
她知道肯定是报喜不报忧,儿行千里母担忧,天下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今天,我已派人传旨让他回京,你们母子正好聚一聚,他一定又长高了,说不定你都不认识了。”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冷酷的脸,永远没有任何表情。
“谢皇上!”一听儿子要来,她很激动,她想呀!无时无刻不在想,但有什么办法,皇权高于一切。许多时候,身不由己。
皇上扶起德妃,抚摸着她娇好,光洁有弹性的脸,拥入怀里。
德妃依在他宽阔的胸怀里,如少女一般羞涩,吻上她曾经迷恋的唇,一如年轻时,撒着娇,说着调情的话语。
夜羞涩的遮住了月光在偷着笑,门外值班的平儿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里面的人呼唤。
奶娘年龄大了,还舍不得离去,总觉在做梦,华羽宫所有的太监,侍女们都激动的睡不着觉,生怕伺候不周,这是华羽宫两年多以来,皇上头一次来,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屋里一片狼藉,战况激烈。屋外个个翘首以盼,等待传唤,因为只有主子好,他们才会好。其实,外面的这些傻子有点不明白,这个时候人家在欢好,他们只是一个多余。
一夜无语,第二天,宫里已传遍,皇上昨晚宠幸德妃,消息如雪花满天飞。
紫烟宫,李贵妃气得摔碎了屋子里所有的贵重瓷器不说,还抓过一个待女连踢带打,发泄了好一通,待女们都吓得瑟瑟发抖,没有任何办法,谁也不敢说话,去撞枪口。
李贵妃自从那次流产之后,虽然皇上经常性夜宿,但再也没有受孕过,身边只有一个女儿九公主,年芳八岁,深得皇上喜爱,但终究是女儿身。
她恨德妃,当时就应该赐死那个贱人。
夜里,她打发走所有人,说是想静一静,趁此机会呼来自己的暗卫李蒙,派他带人前去刺杀七皇子。既然大家都不想她好过,她也不想别人好过。
李蒙等人是她进宫时,父亲送给她的一支暗卫,帮她处理了许多棘手的事,这件事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连她最知心的奶娘,她也防着,这也是她最后一道护身符。宫中多年,没有手腕和手心是活不下去的。不是你利用别人,就是别人利用你,随时会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太子府。太子妃看着刚半岁的女儿在发呆。
贴身侍女秋红走了进来,小声地汇报韩侧妃最近的行踪和府里的大小事务。
“太子妃!太子眼看就要回来了,再不下手恐怕就来不及了,万一韩侧妃生下皇子,我们的处境会更艰难。那狐狸精快把太子的魂都勾走了,不是省油的灯。
要不,我让李嬷嬷最近加大药量,加快速度,赶在太子回来之前做了。”秋红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千万不可!死个人不算什么,但一定要小心,不要牵扯到我们,万事要留个后路,不能让有些事浮出一点儿端倪,让别人抓住把柄。”
两个人又仔细商量了一会儿细节,觉得百密无一疏,才转移了话题。
韩侧妃是太子去年新纳的侧妃,武将之女,平时爱耍大刀,人比较简单,没有主见。她怀孕已六个多月,掌着太子的宠爱,在府里说一不二,常常来拿话来刺激太子妃。
她自从怀孕后,骄纵,任性,傲慢,从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常常故意找茬,抬高自己的地位,想生个皇子,取代太子妃。
她想得太简单,差点丢了性命。
“太子妃!太子妃!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