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开始学习走路,福来作为主要教具,一直乖乖的当做我的移动小狗拐杖,毕竟是“小叮当人生第一个记住的单词”的狗,该评价来自我时常暴露童心的,间歇小心眼且胜负欲极强的爸爸,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呀。
而我也不负众望地赢得了,“朋友间孩子中最早学会叫人”,“最早学会自己翻身”,“最快学会走路”,“同龄娃里走路最稳”等各项花式大赛,目前为止的纪录保持者。
不要问我重活一世还汲汲于这些“名利”,是脸皮的角质层增厚,还是道德感的离家出走。
你就问问这左邻右舍,我作为一个小崽子,“演得”到底像不像。嘿,真别说,我给我自己代言。
因此作为亲朋好友间的明星崽崽,我也逐渐有了自己的偶像包袱,首先体现的是——我的观众不够多啦!
毕竟我的新地图由于年龄限制,一直围绕着家里、家附近有爸爸妈妈在的地方,而我接收到最多的赞美就是来自秦小肃的“嗯嗯,对。”,“当当,棒”。
而上天好似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由于妈妈马上要回到她的岗位,而爸爸近期也在寻求职位上的晋升,因此我跟福来要没有看护人啦~
“要不送我妈家去?就是福来得送去寄养,毕竟我爸哮踹太严重了。”小时候不许养动物的爸爸,长大了就一身反骨,果断养了福来,而也因此福来是个爷爷不爱的小可怜儿。
“要不……给我妈送去?就是这时候离了咱们,也不知道到时候这小没良心的还记得我们不。”咦?妈妈,难道你就是这次剧情任务的引导员?
话说至今我还没有见过外公外婆,虽然听过妈妈跟他们打电话,但是通过电流转换的声音,我敢说站我面前说话我都认不出来。我愿意,我愿意!别担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俩的,毕竟我可是“记忆力超强”的天才崽。
没过几天的周末,爸爸开着车载着我们一家四口前往了外婆家所在的地方——长巷村。
出发前的几天里,在妈妈的回忆中,我逐渐了解到长巷村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它被许多大山环绕,村子就坐落在山间围起的盆地中,山上还有一条溪流顺着山谷流入村内,以前在溪里还常有些小鱼青蛙,淤泥里偶尔能挖出小田螺,田埂下则是一垄一垄村民细心栽种的稻谷,村头的大槐树下时常坐着下棋的外公跟他的老友们……
由于地处热带地区, 所以即使冬天温度也相当怡人,只会在倒春寒的时候让人冷上那么几天,可以说很适合小孩子撒野了,而且除开怕我忘记他们的小小担心以外,我还偷偷听到爸爸在说小话:“叮当已经这么活跃了,不会变成个小野猴子,以后变成女汉子吧!”
那是——必须的啦!小乡村这样一个八卦温床,不正是我这样的宝宝的快乐老家?!
大大方方地被爸爸妈妈介绍给外婆后,我开始了乡野小霸王的成长之路。
晚上跟外婆一起睡香香,外婆的手摸起来有种安心的感觉,以至于我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外婆的手然后入睡;早上起来,独立自主地吃完各种乡间美味,有时候是香甜软糯的小地瓜,有时候是外婆牌农家土鸡蛋羹,可谓是五花八门,生怕我吃不够吃不饱;接着我就会跟着福来在院子里转悠转悠,严格来说,是外婆开始整理院里的一些小菜,而我俩在旁边监工捣乱。
有时候外婆会让我帮着拔拔萝卜,摘摘白菜;我最喜欢的还是去捡鸡蛋了,外婆会在边上驱赶护蛋的母鸡,而福来会在鸡舍外呜呜呜助威,我呢,则负责狐假虎威地双手捧蛋放到外婆的纸盒里,一趟一个,可以玩上好一会儿。
除了这些,外公虽然沉默寡言,却依旧可以看出对我们很好,即使福来已经有很大的院子可以到处跑动,外公还会在天气好的下午,带着我和福来一起去村头的树下,下下棋聊聊天,让我跟福来接受街坊邻居的赞美。
当然,带福来出去不牵绳的举动是非常不对的!大家可不能学习噢~
其次,偶尔也会有一些大娘说:“老许,可你闺女这没生男孩能行吗?”,外公都会微微一笑回道:“咋不行捏,他老林家都没意见,别人掺和啥!”此时,大娘们总会讪讪地笑着,然后借着要忙农活了匆忙离开。
我跟福来则是在这一声声的,“这娃真俊啊。”,“这好狗。”夸赞中迷失了自我。
而且我发现,自从我跟福来参加了村头老头聚会,这个小场所的含娃量就开始蹭蹭上去了,时常有小男孩小女孩玩着玩着就到了我们附近,让我很是心动。但外公总担心他们跑得太野,我跟着会出问题,不敢放手。
使得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在田边跑来跑去,放着纸糊的自制风筝,追着蝴蝶,笑着闹着;有时候伴随着残留余温的夕阳,远处谁家传来的吆喝声,还能看到几个裤脚沾满泥巴的大孩子,提着满载而归的小桶,各自飞快地散去,消失在乡道的尽头。
此时外公也会拉着我的手,慢悠悠地陪我走回家去,福来则比外公更像个小老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