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本体的限制,
那就是出笼的飞鸟,
归山的猛虎,
杜安(一号)是彻底放开了束缚。
每天在学校里,看看、摸摸、闻闻,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意、新奇。
奇怪的行为,
奇怪的举动,让16班的同学认为杜安(一号)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毕竟,
谁他妈会站在厕所门口半小时,就是为了看门口那一株小花。
谁丫的会在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候,
什么也不干的站在太阳下,一站就是个把小时,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晒人肉干。
黄帅三人看杜安的眼神,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的更不理解,
最终变成一种看智障的目光,再未改变。
某同学:“晒太阳那个杜安跟你一个寝室的对吧?”
黄帅三人:你不要诽谤我!我跟他不熟!
就这么特立独行的过了几天后......
学校放假了,月假。
月假四天,
虽然本月的月假被拖延了几天,但学生们的兴奋之情未减。
露水还未消散的清晨,
长明县八中的门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各种颜色的轿车车一辆跟着一辆驶过,
路口的穿着荧光绿马甲的交警时不时大声的指挥着交通。
接孩子回家的家长、揽客的黑车司机、客运班车、小吃摊的推车......
汗味、扬起的尘土味道、小吃摊上的油炸食物的香味全都混合在一起。
远处,
竹林小坡的急转弯处,
几个男人女人站在一个牙齿暗黄、胡子拉碴的老头身后,
深沉的目光远远望着八中门口密集的人群。
“十五六岁到十七八岁之间,就属这些高中生最合适。”
“啧,年龄大,不好下手啊。”
“不好下手就不干了,一个头子三十万,干一票就走,怕个啥。”
“怕个啥,你当官方那些警察是吃干饭的嘛?!到时候直接封了交通线,我们连省都出不了。”
男人里,一个脸上长着黑痣,黑痣上长着一根毛的矮小男人,语气蛮横不屑,
跟另一个男人争吵着。
......
“吵个啥!闭嘴!”
身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站在最前方,
牙齿昏黄,露出几根鼻毛的老头开口训斥。
“先在这里定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再看能不能下手,不能马上就走。”
......
震旦西北境,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上,
时不时吹来的炎热戈壁风,扬起一阵棕黄色尘土和沙砾,
几辆白色、黑色面包车像一节节小香肠,缓慢的朝着某个方向行驶着,
开在最前方的男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骂着脏话,
“什么破地方,选什么地方不好,选在这里面,看看还要多久才到!”
副驾驶位上,
一个瞎了一只眼睛,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
拿出一个不知名的仪器摆弄着,
“还有十里路左右。”
“玛德,到时候让这群杂种加钱!!!”
十里路,
几辆面包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戈壁的路,指不定出现什么沙坑或者断崖,
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还要绕路倒退,
男司机越开越不耐烦,嘴里的脏话越来越频繁的输出,问候着某些人的祖宗十八代。
终于,
一群人终于到了。
接头的交易对象,开着几辆越野车停在炎热戈壁,
一处陡坡背阴下。
两边的人接头,
越野车一方,清点货物,交付钱财。
一箱接一箱的红色钞票被抬了出来,
面包车一方男男女女都有,身上都带着家伙,
有的站在车边,有的坐在车上,有的打量着四周,目光警惕,
为首面包车的司机依次打开每一个箱子,
喊来两个人,用机器验着钞票的真假.....
越野车一方,
走出几个带着墨镜的黄种人、白种人,
从面包车上搬运下一个个“货物”,
十岁以下的男孩、女孩,足足三十多个。
双方交接完所有,
越野车一方,一个高大白人跟为首的男司机说完一番话后,离开。
面包车这边,
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