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吟担心这村子里的人也会发生暴动。
风桑桑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
“这村子靠近卧龙山,怎会缺吃的?”
而且这村子里的人不仅没有去逃荒,还收容了不少逃过来的难民,足以想见这村子里的人即便不是丰衣足食,也不会像其他难民一样啃树根,吃泥土,处于饥饿难耐的境地。
就在这一队马车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林婆子正因为傅楚然他们上路不带他们林家而不停的咒骂。
“小娼妇,活该她摔断了腿,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都是一个村儿的人,她凭什么不带我们,就凭她那勾引男人的本事?”
“要不是仗着那两个男人,她姓傅的小娼妇能让这么多人信服?”
“你们看着吧,那小娼妇早晚会被人给弄死。”
......
“行了,别骂了,你还嫌嘴巴不够干吗?”
林老头儿烦躁的呵斥了一句。
“留在这村子里也挺好的,谁知道跟着他们一起走半道儿上又会出什么事儿,与其去找死还不如留在这里,靠着卧龙山也饿不死人。”
这也是林老头儿没有死皮赖脸的跟着一起上路的原因。
“爹说的对,跟着他们干嘛啊,那傅家跟我们林家早就已经不对付了,万一遇到个什么危险,把我们推出去送死怎么办?”
也不怪林老二这般想,自从傅雨荷和林生夫妻二人跟林家断绝关系,彻底闹僵之后,哪一次傅家不把他们林家往死里整啊。
“大哥早就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就算遇到危险也不会管我们,我们还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干嘛?”
林老三对林生十分不满,提起来都是满肚子的怨气。
“娘,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林桃花见自己娘气的不行,赶紧帮着她顺气,口中一边劝道。
自始至终,林高泽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自从那夜被陈家的人给打了脸之后,伤了他读书人的颜面,他心里郁气难消,人也跟着沉默寡言了起来。
见屋里吵闹不休,他不耐烦的站起身,径直朝着院外走去,刚一出门,竟然发现一队马车正朝着他们院子门口驶来。
翠吟正打算找一户人家让风桑桑下来歇歇脚,结果路过好几家发现都住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心里正嫌弃着,突然一眼就看到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林高泽。
只见他一袭长衫,虽然皱皱巴巴又破又旧,但是整个人却收拾的十分齐整,而且浑身透露着一股文质彬彬的味道。
于是,她当即开口将人喊住了。
“喂,这位小哥,能跟你商量件事儿吗?”
林高泽一脸谨慎的看着这些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没有回应。
翠吟一看他这副样子,赶紧笑着说道。
“小哥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借贵地歇歇脚。”
说着,翠吟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银锭,作势要递给林高泽。
“小哥,给,我们付银子,不白住。”
林高泽原本不愿管闲事儿,但是看到这银锭子,惊的眼睛倏地瞪得老大,他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出手这般阔绰,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银锭子,当即激动的面皮都跟着抖了。
翠吟笑着将银锭子塞到了林高泽手上,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待看到院子被收拾的十分整齐,而且里面也不见嘈杂声,心里顿时更加满意了。
只是她哪里知道,林家舍了几乎所有的钱财才刚刚搬进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整理,这院子不过是跟着傅楚然一起离开的那些难民收拾的。
林高泽回过神来,赶紧开口说道。
“这里只住了我们一家,院子里还十分宽敞,姑娘快进来吧。”
见此,翠吟转身走到马车旁,将风桑桑给扶了下来。
见到轻纱覆面的风桑桑,林高泽只不过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赶紧将人给领进了院子。
风桑桑一脚踏进院门儿,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道高喊声。
“那小娼妇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将一个捡来的小丫头当做亲生的养在身边,这莫不是给那野种找的童养媳?要不然,她哪里有那般好心养一个来历不明的赔钱货啊。”
风桑桑一听,唰的抬头看向了正屋。
林高泽还以为这位身份贵重的小姐是被他娘的大嗓门儿给吓到了,于是连连告罪。
“抱歉,抱歉,我娘就是一乡野村妇,说话嗓门儿大了些,我这就去让他们不要打扰小姐休息。”
说着,林高泽朝着翠吟指了指其中一间空屋子,而后疾步朝着主屋而去了。
见此,风桑桑赶紧朝着翠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了过来,抬脚就跟了上去。
林高泽推门而入,几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