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突然高声说道。
原来,刚才白氏因害怕查出布条是她衣服上的,忍不住拉了拉衣服,结果不小心露出了挂在衣服里的荷包的一角。
被一直盯着她的宋婉婉一眼便认了出来。
“去将荷包拿来。”
曾县令示意两个衙役去将白氏身上的荷包拿了过来。
看到荷包被拿走,白氏急红了眼:
“大人那是我的荷包,不是宋氏的,宋氏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说我的荷包是你的。”
“那你说说,你荷包里装的是什么?有多少钱?”
“这......”
白氏哪里说得上来。
她刚才是趁宋婉婉晕倒的时候,偷偷将她荷包扯了下来,随手挂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打开,便被狼咬了。
“我被那恶狼给咬糊涂了,不记得了。”白氏嘴硬道。
“我记得,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宋婉婉冷笑。
“好了,宋氏不必再自证清白,本官相信你说的是事实。”
曾县令打断宋婉婉的话。
吩咐衙役将荷包还给宋婉婉。
宋婉婉松了口气,这个糊涂县令总算不糊涂了。
“大人,目击证人带到。”
正在此时,衙役带着两个男子进来。
曾县令此时已经有了结论,本不待再问。
想想周二郎那三人,很善于狡辩,说不定还不服气,还想闹什么幺蛾子,便还是走了一遍程序。
让目击证人跪下回话。
两位目击证人便将他们在街上看到的,周二郎几人如何打晕宋婉婉,如何进了马车,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果然与宋婉婉说的一模一样。
曾县令这才坐直了身板,一脸威严地说道:
“周二郎、白氏、明氏,尔等欺瞒本官,混淆视听,陷害良民,好大的胆子!
“赶紧将你们是如何谋划的,打算要如何陷害宋氏一一从实招来,不然便每人先打二十大板。”
“啊!”
看到一个凶巴巴的衙役,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过来。
明氏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周二郎夫妻想陷害宋氏。
“我是被他们欺骗的,他们想将宋氏骗去他家,再送去春风楼毁她清白,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白氏也吓得花容失色,全身发抖,手脚发凉,她痛哭起来:
“都是二郎出的好主意,说要好好教训宋氏,连累得我也一起倒霉,我冤枉啊!
“天杀的二郎,我嫁给你们宋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又害得我要挨打。我冤枉啊!”
周二郎原本还想再狡辩一下,没想到明氏这么快就全招了。
白氏也哭天喊地地将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
他心里一沉,面若死灰,知道再狡辩只会罪加一等。
“老爷,其实我们跟宋氏是一家人,这事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的。
“都是我的错,我回家后一定好好跟她认错......"
周二郎一脸讨好地说道。
"谁跟你一家人?想毁我清白在先,又想置我于牢狱之灾在后,你们这样的一家人,我奉陪不起。”
宋婉婉冷冷地打断周二郎。
“啪!”
曾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几人立即不再说话。
“本官现在宣判,白氏和明氏,念你们是受人唆使,今各打二十大板,回家闭门思过。若再找宋氏麻烦,就数罪并罚,罪加一等。
“周二郎心思歹毒,欺瞒蒙蔽,罚打三十大板,再关牢狱一个月。拖下去!”
几个衙役立即上前将三人拖下去。
“啊!”
“啊!”
“啊!”
三人被打得连连惨叫。
“宋氏,本官如此宣判,你可满意?”曾县令望向面无表情的宋婉婉。
“多谢大人为小民主持公道。”
宋婉婉站起来道了谢,转身便打算离开。
“宋大夫,留步。”曾县令绕过桌子,走过来。
“大人还有何赐教?”
“宋大夫原来是犬子的接生大夫,还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今日本官须得好好酬谢你。”
曾县令笑着说道。
“不敢,草民还有事情得赶紧回去。”宋婉婉冲曾县令抱了抱拳。
“宋大夫,今日一定要留下吃了饭再走。”
一直躲在后堂的曾少夫人和曾老爷也走了出来。
“原来老伯也是曾家人。”宋婉婉看到老人愣了愣。
“是啊,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感谢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