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将这给丫头擦。”说着跑去灶房看药去了。
折腾一晚,一碗药喂下去,李冉冉的高热总算退了。
随着最后一声鸡鸣,天空破晓。
李冉冉醒来时,已是正午,许月梅晒谷子去了。
十月底就是收税的日子,得赶在这之前将谷子晒好。
“醒了,起来喝点米粥。”七叔公一直守在边上。
“又给先生添麻烦了。”李冉冉尴尬的挠挠头。
“麻烦倒没有,就是快被你给吓死喽。”
七叔公笑着打开屋里窗户通气。
李冉冉走出房门,一股清爽的味道传来,“先生你院里种的是啥,我还从来没闻过。”
竹子围的院墙下方分成几个长条地,每块地种的东西都不一样。
七叔公拔着地里的杂草,“你闻到的是薄荷。”
薄荷她是不知道,看着小桌上的白米粥,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她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转过头不去看。
白米粥好香啊,她好像长这么大也没喝过。
“愣着做啥,快把粥喝了。”
“给我的?”她有一瞬间的呆愣。
“是,吃了就回家去。”
李冉冉这才忍着衣服摩擦伤口的疼痛,坐下小口喝着。
白米粥透着一股米香,是咸味的。
先生他在粥里放了盐。
她低头酝酿了一下,让眼眶里的泪水不要流出来。
她家没米,没油,没盐,日子过的糟糕透了。
她问道:“先生人为什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