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搬鹅卵石便搬了足足半个多月,搬鹅卵石时,山路崎岖,好几次徐继从山坡上直接滚了下去,他一声不吭,只是重新爬上山坡,搬起鹅卵石继续向山下走去,他的手被石头磨出了血泡,难以抱起石头,徐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破血泡继续搬石。
等到他将石头搬完,刘璟又叫他从水中将原先投入的石头捞起,全部搬到瀑布下的大青石上,并且将这些石头全部垒起来,不得被水流冲动。
徐继不得不打捞起石头后,小心翼翼地前往瀑布下企图将石头放在大青岩上,但水流冲击太大,大青岩又太滑,他一下便摔进了水塘里。
于是他就这样重复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勉强将一块石头送进了瀑布下。
有一就有二,徐继渐渐掌握了方法,花了五天时间便将石头渐渐搭好,但水流冲击太大,他搭的似乎不太牢固,顶上的石头几乎都被被冲进了水里,徐继没有气馁,而是重新开始搬石头,找到最契合的位置一步步将石头搭好。
等到徐继搭好了石头,刘璟又让徐继在瀑布下打坐,要求和石头一样不能被冲下去。
打坐很枯燥,而且刘璟并没有教给徐继任何修行功法,只是纯粹的打坐,一旦分心便容易被水流冲下去。
一开始徐继只能坚持一刻钟,后来渐渐变为两刻钟,然后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最后甚至是一天。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刘璟终于教给了徐继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刘璟打的忽快忽慢的,并且是在瀑布下教的徐继,刘璟说这套拳法是他年轻的时候道士死皮赖脸教他的,实际是他爬别人道观的墙偷看别人练拳,被道观主人拉住后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人道观主人才教给他的。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和徐继说,不然损坏他在徐继心中形象咋办?
刘璟说这拳法无名,他取了个名字叫双重劲,因为这拳法里面讲究两劲,一劲为刚,拳势凶猛,练到深处劈山开路不在话下,说完一拳挥出,百丈瀑布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一劲为柔,拳势巧妙,其核心在于四两拨千斤,说完对着瀑布挥出看似软绵绵的一拳,水流竟好似主动避让一般自刘璟身边而过。
徐继默默记下招式在瀑布下夜以继日练习,刘爷爷只教了他一遍,但他打了一遍后很不满意,觉得自己打的一点也不像,可越是想像刘爷爷打拳,他发现自己打的反而越不像。
不远处的刘爷爷看到这一幕眼皮直跳,心想这小子难不成是个武道妖孽?只是第一遍便有了七八分神似,后面打了三遍后竟然将拳的神韵基本都掌握。
就这样,徐继练了三天就基本将这拳法练到小成了,这一天他在也尝试对瀑布出拳,一拳便打出了一个不小的豁口,而后他又尝试柔劲,竟能做到将水流绕起而走。
刘璟看得差点下巴都掉了,要知道这双重劲难得其实就是在柔劲上,但这小子竟然花了三天时间就完全掌握了柔劲,许多人究其一生都无法完全掌握的柔劲这小子居然只花了三天!
刘璟决定敲打敲打这小子,于是把徐继叫了过来,抛给他一把三尺长的横刀。
徐继堪堪接过刀,入手一沉差点没接稳,他在手里掂了掂,发现这刀得有五十斤左右。
“咳咳,小徐,今天开始你就开始正式修行,并随我开始练刀,但切记拳法与体魄的修行也不可怠慢。”
“弟子明白。”
“嗯。”刘璟点了点头。
“小徐,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要仔细听好。”刘璟突然严肃道。
“我这有两本功法,一本名叫养刀诀,是我所修行的功法,一本是我年轻时无意寻得的一部功法,它没有名字,但这部功法很有价值,但如果选择修行它,你的修行路……可能会遇到种种阻碍,可惜与我原先修行的功法相冲,所以我不能修行。这两部功法都极好,至于到底选择哪一部踏上修行之路,在于你。”刘璟说完看着低头沉思的徐继。
徐继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即说道:“刘爷爷应该是想我修行那部无名功法吧。”
刘璟一愣,他确实更希望徐继能修行那部实际满篇在修行界都可以说是疯子言语的功法。
见刘爷爷没有回答,徐继便回答道:“我选那部无名功法。”
小徐,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可以。没必要为了刘爷爷……”
“没事的,刘爷爷,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走一条刘爷爷没走过的路。刘爷爷你不是说过吗,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我想试试。”徐继打断刘爷爷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好。”说完刘璟伸出二指朝徐继眉心一点。
徐继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部功法。开篇便让徐继大受震惊。
修行者,窃天之道也,盗天地之灵气为己所用,不过小道尔。吾创此法,是为逆修行也,此法所依,非天地之灵气,为浊气,其道在化浊为清。修行此法者,需敢为人先,需敢与天争,敢独走大道,敢为天道所唾弃、世人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