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轻轻饮了口酸甜开胃的金橘团：“臣妾宫里新来个小宫女，机灵嘴甜，说是会做几样宫里没有的糕点，臣妾就让她做来尝尝。”
“确实新奇。”宇文济神色落寞。
“陛下不尝尝吗，臣妾吃过后觉得十分可口呢。”柳明悟装傻，也不提让他见何青青。
而宇文济吃下牛乳糕，面上的怀念之色更重：“不知那宫女......”
但却说这时，有个小太监前来通传道：“启禀陛下、娘娘，大皇子来了。”
如此，便正好打断了宇文济的话。
“陛下，让修宁来一起用膳吧。”柳明悟摆出慈母模样，十分开心。
“好。”
大皇子进殿后虚行了下礼，跑到宇文济身边撒娇：“阿父好久没来看儿臣了。”
“政务繁忙，确实疏忽了大郎。”
宇文济拍拍儿子的肩膀，将其抱到腿上，面露宠溺，但心情却十分复杂。
大郎是他最爱之人的孩子，但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月儿才难产早亡。
柳明悟暗中打量着他的脸色，偷偷讥笑一下。
两世为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宇文济在想什么。
关于严月儿的死，宇文济怪先帝、怪她、怪大皇子，就是不去怪自己。
“阿父让儿子勤勉读书，儿子听话，学了好多东西。”
大皇子撒起谎来通顺流畅，自信的模样仿佛事实如此。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柳明悟莞尔一笑，问向他，“听说你最近在学论语，快给你父皇背上几段。”
“儿臣，儿臣......”大皇子哪里有真的勤勉学习，支支吾吾背不出来。
但恰巧宇文济现在满心只在怀念严月儿，倒是没放在心上。
“看来也许是会背了，却还做不到烂熟于心，该多多勉励啊。”他让大皇子坐到边上去用膳，不再提这事。
柳明悟顺着他的意思，朝大皇子温和浅笑：“快用膳吧。之后去小睡一会，别光顾着读书了。”
“是。”
大皇子虽小，可也要面子，不禁在心中怨恨柳明悟让他出丑。
“朕先回去了。”
宇文济心神不宁，匆匆离去。
待他将将要出宫门时，只见有个宫女从假山前经过，那眉眼和气质，活生生就是第二个严月儿。
“陛下有何吩咐？”唐忠见宇文济停住，不禁问道。
“无事。”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宇文济反而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一时没放在心上。
但那抹倩影总萦绕在他的心间，久久不散。
几日后。
“娘娘，唐忠开始派人打听何青青了。”瑜花收到消息，立刻前来禀报。
“不着急，现在还没到时候。”
柳明悟遥望着坐在廊下绣荷包的何青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