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邹不改还是没想通圣上的那句话,为什么自己就不是外人了?邹横水也是满头雾水,邹家和皇室从无交集,唯一的联系还是一个外人暮山先生,圣上这么说他也不知道为何。
不过眼下和张家的合作正有条不紊地推进,现在要的就是怎么处理之前在许都的布庄。张家的意思就是直接打价格战,两家有足够的时间和彩礼来同其他布庄耗着,到时候再低价收购,邹横水知道这肯定是和张家那个小阎王想出来的计策,反正要分这市场就必须要下血本,既然都下血本了,索性就简单粗暴一点,到时候再打点打点官府,却也是一种手段。
邹横水的意思是先试探下其他布庄的底线,然后再通过分红的方式把这些布庄收纳进张邹两家的生意中,倒是要比张家的办法省钱,就是之后转让费也是也是一大笔,也不好管理,弄不好还会影响到其他的生意,名誉可是生意人的脸面啊。邹横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吃着点心的侄儿,这个侄儿自己是知道的,并不像外面说得那样愚笨,只是确实不太聪明罢了,不过就之前他能用奇招制住宋清风,说不定有办法处理现在的局面。他将状况尽数讲给了邹不改,想听听他的看法。
邹不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今天可是给自己累坏了,可不得多吃点,他喝了口茶将点心咽下,说到:“布庄不只是卖布吗?那我们卖丝不就行了,等把丝全盘下来,丝农有着落了,以后还来找我们,我们再卡死丝,等着布庄来找我们,主动权不就在我们这儿了?现在看不出什么,我们还可以好好聊聊,等过几年厉害处显现出来,是死是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邹横水当然想过从来源入手,可没想过直接从丝农上面下手,这件事不难,只是太繁琐,且不可走漏一点风声,所以他当时想都没有想利害关系就排除了。
他看着吃着点心、人畜无害的侄儿,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这孩子是怎么想到这么缺德的事情的,怎么感觉自己家的这位宝玉才是真正的小阎王。邹家从商,有商路就干,不分行业;张家从商,在渠道和信息上乃是无双,这么说来,这路子像是有几分可寻的意思。
邹横水眯着眼看着侄儿,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却又摇摇头,提笔给大哥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