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扫过这人的脸,而后点点头。
卫勒听到柳珏来了,连忙带吕馥,郁陶出来迎接。
郁陶下意识张嘴:“陛……”
“咳咳咳咳咳!”吕馥猛地咳嗽,身体随之摇摇欲坠。
卫勒离的尽连忙扶住。
吕馥一双美目,风韵犹存,低声道:“这几日吹了些风,喉中不舒服。”
柳珏面露担忧,上前将人扶住,紧张的声音都扬了起来。
“快入冬了,母亲小心身体为好。”
他扶着吕馥往房间中去。
卫勒视线扫过院落中正在打扫的下人。
郁陶也意识到了自己差点失言。
入房中后,敞开房门。
卫勒站起来,朝着门外打扫的婢女说:“你去给夫人倒些新鲜的茶水……”
又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婢女和小厮说:“你们去厨房催催,帮着点做些糕点来,公子许久才能出宫一趟,尝尝糕点,再带些糕点回宫,谢谢太子殿下照顾我儿。”
“是。”
几个本来在洒扫的家仆散开。
卫勒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也不敢大意,坐回去之后也是眼睛一直盯着外边。
“这府邸毕竟是夏太子的府邸,里面的人手都是他的,不小心些我们说的话难免传到对方耳中。”
郁陶站起来行至门边,看着不远处的廊,声音不小不大:“陛下,我们此行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为,令国何时如此过。”
卫勒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呵斥:“休要胡言乱语。”
郁陶抬眼看天,万般思绪涌上心头:“陛下,我有眼睛,看到了大夏如今的模样,若是正面迎战,百死我无悔,若是像现今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连话也不能说,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
吕馥看向柳珏,想要开口求情。
柳珏抬手制止,既然他做了,又需要人配合,那他便想到会有人有此疑问。
这世间,心有抱负者,大多想堂堂正正的赢,即使输也要输的千古留名。
“你认为,令国可有与大夏一战之力?”
郁陶的背影僵了一下,缓缓摇头:“若是不曾来过,或许我会觉得有一战之力,可我来了,便觉得此生无望。”
卫勒急了,几欲起身,想要阻拦。
柳珏微微摇头。
卫勒跟吕馥两人只能干着急,只望郁陶别再少年心性,说出些不该说的。
柳珏又问:“那你可有胜出之法?”
郁陶抬起双手,看了看,依旧摇头。
卫勒眼尖,瞄到了送茶的婢女,连忙说:“茶来了,大家喝茶。”
他给柳珏倒了茶,又对着婢女说:“厨房的糕点这样久没做好,干脆先去外面买些糖葫芦和糕点来,厨房做的糕点晚些全带入宫里给太子殿下。”
婢女盈盈一拜:“是。”
柳珏不急不缓的喝了一杯茶,笑道:“你觉得如今的法子错了?”
虽未指出人名,吕馥却知晓问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