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不言不语,立在门边不动,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柳珏笑着浅饮一口。
“你既然没有法子胜出,又不耻我的法子,那你想要怎么样?”
他的神情骤然一变,如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
“难道你要令国世代子民如同牛马一般被大夏驱使而无任何作为?”
“或是让令国子民全数穿上战甲,以一敌千,然后被大夏如同蝼蚁般全数碾死?”
郁陶抓住门框的手紧了又紧,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柳珏将茶杯放定:“如今的令国位处肥沃之地,强国环伺,虎视眈眈,必须不择手段的强大。”
“没有比我的法子,死的百姓最少。”
他从袖子当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不管你们是如何想的,现在这些钱拿着,还有人等着用。”
吕馥将钱收下,又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一封信件。
柳珏放入袖子当中,实则是放入了空间,他站起来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说:“御天帝病重,时日无多,亓清被夺去皇子身份,囚禁府中,皇位会落在亓白手中,他也活不过两年,大夏很快就要乱了,控制好那群混吃等死的人,不要在关键时候出问题。”
“是,我们会控制好那群人。”卫勒神情严肃。
他等待的时机即将来临。
柳珏也不多待,出柳府之时,盛春恰好回来。
厨房的糕点也做好了,卫勒把糕点交到盛春手中,再三叮嘱。
“这是家中做的糕点,你带回去给殿下尝尝。”
盛春开心的点头,像是小蝴蝶一样,跟着柳珏快速回到马车中。
“公子,伯父伯母跟你眼睛颜色一样,你们长得真像。”
柳珏勾了勾唇,都是一个种族的人,虽然相似,但长得还是有区别的,但是对大夏人而言,他们面部的特色太像了,很难分辨也正常。
“你跟你们太子也长得一样。”
盛春摸了摸自己脸,脑中浮现出亓白的脸,猛烈的摇头。
“不、不太一样吧。”
柳珏笑了笑。
盛春发觉自己被柳珏哄骗住了。
“公子!你真吓我一跳。”
马车缓缓行驶着,回到了宫中。
柳珏下了马车带着盛春去找亓白。
路上问了宫女,才知道这母子俩都在御天帝身边伺候着。
柳珏抬手示意盛春站在门口。
他自己提着糕点进去。
御天帝被皇后扶着靠在床头。
皇后只穿一身素衣,头戴素簪坐在床边,纤细洁白的手端着瓷碗,碗中黑色的药汁时不时的浮动,在从碗边溢出的边缘徘徊。
柳珏的进来只得到了皇后和御天帝的一个眼神。
亓白走过来,小声询问:“玩的可开心?”
柳珏点头,凑近了些,小声说:“这是我家中人捣鼓的一些糕点,有些令国的特色,你忙了许久,尝尝吧。”
亓白带着柳珏去了一边,两人坐下来之后,一边说话一边吃。
柳珏思索着刚刚闻到的药味,太医谨慎惯了,通常不会开重药,这次也不例外。
观御天帝刚刚的面色,已经带上死气,再用温养的药方估计活不过今年冬天。
他看向眼前捏着糕点的人。
亓白也不觉得柳珏看他有什么不对的,他把手中的额糕点递了过去。
“尝尝,想必你也是想家的。”
柳珏张口吞下,他也幸亏不是原主,要是原主长成这样,又被当作猪牛送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被一个人玩弄,要么选择被很多人玩弄,令国不由他把持更不会为他的安危着想。
“嗯,殿下还未见过我的父母,今日听盛春说,我与家中人长得很像,我却不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大夏人,看我们都一样。”
亓白回想了往常见令国使者的场面,他眼中含笑:“确实不一样,你比他们更加的出彩,眼睛的颜色也更加的明亮。”
他回想起之前见过的令国人,眼睛只有在阳光之下,才能看出一点点不一样的异色,而柳珏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色彩分明。
柳珏摸了摸眼角,血统越纯颜色当然越深,不过他的眼睛颜色依旧比其他皇室族人要深,因为令国很早就开始跟各国通婚,皇室子弟当中娶夏女,南女的多了去了。
而他的生母虽然是宫女但确实是令国本土人。
“殿下,陛下唤你过去。”采素小步走来。
柳珏站起来说:“殿下先忙,我不打搅了。”
剩下了一些糕点,他也带了出去。
盛春见还有剩的,两个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柳珏。
柳珏笑着眯了眯眼睛,故意吊着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