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窗户,洒在房间里,如同一片金色的绸缎,温暖而明媚。
姒闲坐在榻上,手里抱着一本书,但是目光却投向了窗外身躯矫健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身形如风般变幻莫测,时而狠厉,时而柔和,一身红衣翩然起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的俊美。傅野的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却让人不敢轻视他,他的每一招每一试,都透露着他的实力之强,即使没有武器在手,他也可以凭空化剑,让敌人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姒闲看着傅野发呆,原来这个人练武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比他平时还要自信,意气风发,让人目不暇接。
不知不觉,傅野已经停了下来,负手走到了他的窗边,“殿下,好看吗?”
姒闲这才回过了神,看到他微带着汗珠,笑得极为明媚的脸,盛满了星光的蓝眼闪闪发光,姒闲瞬间脸热了起来,“什么,孤在看书。”
说完低头看书。
傅野看着他赤红的耳夹,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他的殿下还是不知道如何掩饰这种情绪呢。
“殿下,你的书拿反了。”他好心提醒道。
姒闲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人告诉过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啊。抬头就看见了傅野狡黠的笑,再次低头看看,明明没有反!
“傅野!”一声怒喊袭来,傅野迅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乐时看他逃跑一般的背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如此戏耍殿下呢。然后抬头就对上了姒闲冰冷的目光,心说一声不好,然而还没等他拔腿开跑,姒闲冷冰冰的惩罚就来了,“罚你一个月的俸禄。”
“是。”乐时像鹌鹑一样,闷闷不乐地应了。
傅野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来到书房时,听到羽二在汇报,“我们在江澜待了这么多天,刑季一直没有出现过,属下就把信给了羽十二,现在只有他还在那里。”
“孤知道了,下去吧。”
傅野打开了房门,“没找到没关系,向安已经联系了天机堂,他会派人去找的,你身边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过早暴露比较好。”
姒闲抬头,对上了他担忧的目光,愣了一瞬,“羽十二是圣王境黄级的,有自保能力,不会暴露。”
“还是要小心一点,现在就等离苍的消息了,只要能够找到王沐言贪污的证据,就能够把离苍最大的一根钉子拔出来了。”
“孤知道。”姒闲望向了北方,心情惆怅。
离苍是大乾最北方的三州十三城的总称,也是阻隔北野入侵的第一道防线,几千年来,驻守在离苍的,都是定国公府。
堂溪军英勇善战,屡战屡胜,因为有堂溪军的存在,北野未敢来犯,想要入侵大乾,就要想一想那鲜红的堂溪军旗。
但是,功高盖主,曾经的历代皇帝之所以不敢动定国公府,一是因为定国公府是开国皇帝应天帝姒宇衍亲封的定国公,世代承袭,二是因为百年前景安皇帝给当时的定国公世子封了一字并肩王,定国公府权势滔天,虽然王位没有承袭,但是还是巩固了定国公府的地位,三是北野时不时的侵犯,让历代的皇帝不敢动定国公府。
但是,承历皇帝登基后,猜忌心强,而定国公府权势太大,后来淑敏皇后又入了后宫,一时间,定国公府的名声甚至超越了承历帝。
由于忌惮定国公府,厌恶淑敏皇后,又听信谗言,再加上其他四域的统治者也渐渐老去,他们的皇子也争相夺位,与大乾的关系隐隐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让承历帝渐渐忘记了边疆的侵犯,承历帝便一再削弱定国公府的势力,甚至在离苍明目张胆的安插了眼线。
如今的定国公府也没有人再敢攀附了,渐渐与京中权贵脱离了,堂溪柏一个人待在上京作人质,也是每天待在家里,偶尔上朝,几乎与世隔绝。
而王沐言就是离苍雁州的知府,雁州是离苍最大的州,原本雁州的知府是堂溪柏手下的一名学生,但后来他中箭而亡,而射杀他的人至今没有找到,但是他死之后,承历帝立马就派了王沐言担任雁州知府,而王沐言是右相薛禾昌的学生,薛禾昌是薛贵妃的父亲,三皇子姒景阳的外祖父。
分权之势昭然若揭,承历帝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要剥夺定国公府的权势,削弱太子的势力。
但是有些人就是安稳不了。
王沐言不过担任了六年的知府,就已经贪了不少财富,更是把雁州的一座铁矿山据为己有,培养私兵。
他做这些,自然是为了姒景阳。但是,一旦找到证据,承历帝一定会勃然大怒,虽然不足以扳倒右相一派,但是能够把他们安插在离苍最大的一根钉子拔掉,到时候,有些事情就能够放开手脚去做了。
因此,他们一步也不能踏错,必须要小心翼翼的。
“顾辞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他可是拒绝了其他所有的人呢?”傅野说过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但现在不是干涉,只是建议。毕竟,顾辞和魏